“那我找个和小叔一样会做饭滴,不就成了。”
“对,以后大不了就下馆子,点外卖。”李乐起身,“嫂子,要我帮忙不。”
“不用不用,你坐着。”
“等过年时候再让小叔做。”李春眼巴巴看着李乐,“你还答应我给我做大会堂的菜呢。那啥开水白菜啥样滴,额还没吃过咧。”
豆兰馨伸手,薅起李春的脖领子,“咋长了个吃心眼子?有哪家女子像你这样滴。扒蒜去!”
李春手扑腾着,“小叔,救我,老奶奶,救我!!”
付清梅只笑,
李乐倒是叮嘱道,“记着,剥完蒜皮,别揉眼~~~~”
。。。。。。
晚上一顿接风宴,都是些大盆大碗的硬菜。
白水炖煮的横山羊,让李乐一人就干掉一小半,只觉得,能被排到天下最顶级的那一拨里,名不虚传。
就是吃完,有些撑了,揉着肚子,在院子里走了好一会儿,才打着嗝,回了二楼原来老爷子的那间屋。
架子床上被褥崭新,小书桌,几个箱子,几把椅子,一个小茶几,只不过床头多了个家具。
仔细一瞧,嚯,黑漆三弯腿螺钿梳妆台。
平螺钿工艺,台面是西厢里,隔墙相会,张生抚琴,红娘传书的三个故事图案。
镜架、抽屉、桌腿,看面牙条上装饰着折枝花鸟,卷草灵芝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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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擦拭干净,还未有保养,但镶嵌的贝母在黑漆底色的映衬下,灯光一照,泛出七彩的光。
缀珠陷钿贴云母,五金七宝相玲珑。
李乐嘀咕一句,摸着梳妆台啧啧半天。
想起堂屋中堂的百宝嵌屏风,心说,这祖宗上,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留下来,又被拿走了。
手机充上电,梳妆台成了床头柜,李乐倒上架子床,一床薄被睡到天亮。
跑步,练拳,在长安几天,丁亮抓着机会,又把李乐“揍”了一顿。
李乐只觉得,阿斯楞说他到五十岁自己才有希望,丁师傅这里,估计得等到他六十?
回去吃完早饭,李乐好心好意,把李春从屋里拎出来,拿出英语阅读理解习题,开始给辅导,却收获了连串的抱怨和轻微的抵抗。
李乐趁机给送苹果的豆兰馨使了个颜色,几下“妈妈的爱”结结实实的在后背上拍了几下,小姑娘这才端正了态度。
初夏温度的房间里,李乐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着不知从哪找出来,还带着不知道哪位爷爷的爷爷批注的《浮生六记》。
时不时转过头,看春儿做完几题,便给给讲几题。
一直到临近中午时候,静谧的氛围,才被门外的喊声给扰了。
“春儿,春儿在家?”
“哟,娟子,李萍,你俩来了?”
“姨,您回来了?我们找春儿。”
“在屋里呢。”
“呀,这么好看,来,我抱抱......”
屋里两人听到,大眼瞪小眼。
李乐叹口气,把书往桌上一扣,“玩去吧,下午继续。”
“那多不好,我让她们先回?”
“装啥!”
“哦。”李春把笔一扔,站起来喊,“娟子,这屋,这屋!!”
“小点声!聒死了!”
“嘿嘿。”
李乐起身,揉着耳朵,拉开门。
门前立着的两个姑娘,上次和老太太来的时候,倒是见过的。
只不过那时的两人,一副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形象,这次,看到那个叫娟子的,怀里抱着的大头娃娃,李乐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