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骨髓,额这胸都涨的快出奶了。”成子苦着脸道,“额想吃辣子。”
“你也得有那功能。这熬了十四个小时的牛骨髓粥,最后一口了,喝完明天再想吃我的手艺也没了。人家六子还有刘记者都三口两口干掉,到你着咋这费事。”
一旁的毛毛嘿嘿笑道,“成子哥,这可是乐哥一早就去菜市场,买了几十斤牛大骨,煮好又砸开,一点点熬出来的。”
成子砸吧砸吧嘴,嘀咕道,“那最后一口了啊,少油无言,嘴里淡出个鸟来。”
“你吃过?”
“哈批,伲给额等着滴。”成子一瞪眼。
“别废话,赶紧滴。”李乐敲了敲碗。
“哦。”
李晋乔走后,李乐就成了几个人的营养师。
在附近高价短租了一套房子,买菜买肉熬汤熬粥。
刚开始两天还好,有阿斯楞帮忙,不过李乐把阿斯楞劝回燕京照顾巴特尔之后,又有些后悔。
好歹是个厨子,能给自己帮忙,这几天四个人的吃食,着实有些费力。
拧着鼻头,喝完最后一口粥 ,成子长舒一口气。
“辣子蒜羊血,油泼面,肉夹馍,噫~~~~~美滴狠,美滴狠!”毛毛又说道。
“额贼!乐哥,额忍不了哇,你帮我额捶这哈怂!”
“行了,别逗他了,这和在瘸子面前蹦迪有啥区别?”李乐把碗递给毛毛,“刷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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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看到毛毛端着锅碗出了病房,李乐这才回过头,“成子,你爸妈那,你真不打算说?”
听了这话,成子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想了想,才说道,“月月有钱寄回去,就成咧。”
“你以后就不打算回去了?”
“不回,回去就是吵架、给钱起了屋,又想着要钱添家电,添了家电,又想着要钱买拖拉机,买了拖拉机,又要钱给额那个弟再起屋,把额当银行咧?”
“自从有了额弟,他们眼里只有那个才是儿子。”
“乐哥,人家是重男轻女,额家是老大倒霉,凭啥一句你是哥,你比他大,好东西都紧着小的?”
“小时候挨打的是我,挨骂的也是我,让着吃的,穿的 ,玩的。以前拾荒,从来不问我。现在好了,有钱了,又让管着额弟滴吃喝拉撒,你学问大,这是啥道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成子家就是偏心,偏的离谱的那种。
可这种事,外人一句毕竟是你爹妈,就让你所有的委屈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说不清,理不明的,
“不被偏爱的那个从来就没有赢过。”琢磨琢磨。李乐只能这么解释。“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拍了拍成子的胳膊,“明天,大姑那边安排了救护车去沪海,你到那边老老实实配合治疗。”
“嗯,大姑厉害不?”
“厉害,我爸都怕她,你说呢?”
“噫~~~~~”
“哥,你说咱们这回能上电视不?”
“刘记者不说了么,能。”
“那咱们滴广告咋说?”
“我明天回去就办。”
“能找巩利演就好了,你非弄什么动画片。”
“你懂个屁!代言费几百万你出?”
“巩利不行,小燕子呢?”
“价更高。”
“那算了,没钱。要不咱找金明?额小时候看电视,就喜欢她。”
“成子,下回拍广告,咱们找蔡铭吧。”
“那算了,我还喜欢那个......”
深秋午后的阳光照进病房,温暖明亮,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