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是要认清的。”
“呵呵,有那个条件,其实也是可以的。”
“上学上学,不是去享受生活的。总是追求物质条件,人,就会变质,您说,是吧。”
听到这,倒也不用李乐咳嗽递眼色,李春筷子一扔,抓起酒杯就站起来。
“老奶奶,我再再敬您们一杯,祝您们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哎,春儿!”众人要拦,奈何春儿手太快。
“滋溜~~”
“嗝~~~”
“李乐,把杯子给她收了,这一会儿三杯下肚,小半斤了都。”曾敏嚷道。
“哦哦哦。”李乐一回手,把杯子拿走。
“哎,哎。”
“吃饭!”
“哦。”
李乐嘀咕一句,“你刚说的啥?”
“忘了。嘿嘿。”
瞧了瞧盯着转盘,举箸不定,不知道夹哪道菜的春儿,李乐笑了笑。
而对面,李晋乔和曾敏对了个眼神,“妈,张妈妈,要我说,您也别操心了,这不还有我大哥,还有大泉么,一个当爹的,一个当爷爷的。”
“还有春儿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有选择,去哪不去哪儿,咱们顶多是帮忙参谋参谋。”
张稚琇还是微笑点头,付清梅不言语,李晋乔呵呵一乐,“正好,咱们这边人聚的齐了点,我给大哥打个电话。”
“张妈妈也好多年没见过大哥了吧。”
“可不。”李钰一撇嘴,小声说了句,“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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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多好的事儿,呵呵。”
拿起手机,开了免提,拨过号没响两声,话筒里就传出李铁矛的声音,“喂,喂,找Sei?”
“大哥,额是老三。”
“哦,老三,咋?”
“大哥,额给伲奢一哈,张妈妈,从沪海来燕京咧,这奏在额跟前哈,还有额姐,额妈和春儿他们都在一起吃饭伲么,就想着给你去个电话。”
“Sei?”
“张妈妈,还有额姐!”
一时间,包间也随着电话那头的长长的安静而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那头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
“张妈妈,额是铁矛,小矛,能听见?额是小矛。”
听到这一声,张稚琇脸上的微笑还在,却缓缓靠向椅背,仰起头,等了等,才冲李晋乔招手。
李晋乔起身走过去,把电话递给张稚琇。
拿过电话,在手里摩挲两下,小声道,“小矛,听见了没?”
“听见咧,听见咧。”
“小矛,这么些年,你怎么不给家里联系,打个电话呢?我给老家写信,也不回,是不是忘了我了?”
“没有,没有。额......是觉得,有老三,能和您联系上,知道您和小钰在那边过得好,就行咧。”
“你还是在怨我啊。”张稚琇眼圈忽然一红。
“呼呼~~~”话筒里,一阵长长的喘息声,好半响,“怨。”
“怨你走了,再也没人教额写字,讲画片,吃不着汤泡饭,听不见你唱好听滴歌。”
“怨你走了,额就见不到钰儿了,那么小小滴一个人儿,刚能跟在额后面跑,喊着哥。额还没带她爬过树打枣,下过河摸鱼,去地里掏洋芋。”
“你一走,额爸一个人,油灯底哈,一坐一夜,一坐一夜,以后,再也不回家了。”
“怨你走,额就又没妈了。”
几句话,一桌人,除了愈发沉默的付清梅,眼中,都擎了泪。
李钰低着头,任由泪珠从鼻尖滑落。
李晋乔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