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敢的?必须干他。”
当耳边传来这种声响的燕园,才是李乐眼里,那个正常的,让人舒坦的地方。
“要上课了,小明一回来,你这就得回寝室了吧。”
燕南园65号的书房,芮吉士捏着茶杯,小口抿着。
前几天李乐回来,说是孝敬的,一小盒,看着颇为袖珍。可尝过之后,才知道内有乾坤。虽然芮吉士喜欢凉白开,但对这茶汤,却也喝的滋滋有味。
“我这是占了便宜,总不能霸着不走。”李乐停下笔,说道。
“反正都在学校里,走不远。”
“嗯,有事儿您下旨,只要在,随叫随到。”
“那是我老头占了你的便宜了?”
“哪有,在您这,扯闲篇都是在学习。”
芮吉士手一指李乐,“不学好,学拍马屁。”
“那,就问您舒服不?”李乐的面皮已经进化到大乘期。
“哈哈哈,哈哈,侬个小巨头。”
芮吉士笑过,“一会儿,帮我跑个腿儿。”
“您说。”
“今天有学生来看我,带了几盒湾湾那边的凤梨酥,回头,你去给小付那孩子送一盒过去。”
“成,我这就去,小付睡得早,去晚了再叫门,又得闹人。”
“就在客厅的小桌角那。”
“晓得了。”
李乐起身,去了客厅,几盒标着“旧振南”牌子的凤梨酥里挑了一盒,出了小院。
小付叫什么,李乐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有些智力缺陷的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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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工作就是在燕南园这边,负责卫生,清扫的杂活。
在这里,没人欺负他。谁家有个好吃的,新鲜的东西,都喜欢留给他一份。
尤其芮吉士,喜欢小付听话,没心眼,直来直去又带着些天真的性子。
时间一长,校工小付,成了燕南园里特殊的一份子。
小付住的地方是燕南园东边矮墙边的一个小屋。
上这来,要横穿整个燕南园。
白日里不显,到了晚上,参天大树遮蔽下,孤零零相隔老远的路灯,亮着惨兮兮的光。
前些年还好,南园的小楼院子里,都有人家,只不过随着那些老教授们一个个离去,好多房子都空置了,黑黢黢的只能见个轮廓。
老宅,参天大树、黑夜、幽暗的灯光,几个因素交织在一起,白天里抄近道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李乐见过白二十三的,哪怕这些,有亮,有路就敢走。
晃晃悠悠,还有闲心找个树枝,抓在手里,“嗖嗖”的祸害着小路边的花花草草。
快走到小付的住处,李乐就瞧着左前方,有个人影在一棵树底下来回转着圈,微光照射下,还能看见这人不时的抬头看树干上伸出的横枝。
看到这,李乐不由想起学校里,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每年都有的自我了断的故事。
不是吧,这位?
造个七级浮屠的机会就这么来了?
李乐想了想,凑上去,说道,“哎,你干嘛呢,别想不开啊,人生多美......”
话说到一半,看见那人转过头,借着亮光一瞧,李乐手里小树枝一指,“艹!郁葱,你特么半夜不睡觉,在这瞎溜达什么?”
“我说我找猫,你信不?”
“我信你奶奶个爪儿!”
。。。。。。
路牙石边,李乐瞅着依旧丑的动人心魄的大仙郁葱。
“就为了个路上蹭了你裤脚的一只猫,你跟到这儿来?”
“我觉得和这猫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