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乔虽不是宿醉,但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起了床,就看到蹲在客厅地上,一点点往包袱皮上堆衣服的儿子。
老李露出老父亲欣慰的笑容,“儿子大了,有用了。”。
“中午吃啥?”
“这么快了么?”
“您也不看看几点了。”
“啊,随便。弄点清淡的,晚上还有个场,你去不?”
“还有场?”
“那可不,人缘好,没办法,排着队请吃饭。”
“是燕京和部委的人缘好吧?”
“别瞎说,都是几十年的老伙计。去不去?”李晋乔又问了一遍。
“不去,晚上有别的事。”
“成,那我不管你了。”李晋乔嘟囔一句,去了卫生间。
中午爷俩用泡面解决,吃完继续收拾,一直都四点多,老李嗯嗯啊啊的接了通电话,换衣出门。
李乐一瞧,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你们过来了么?好,还是那个下山虎的茶馆。”
李晋乔前脚刚走,李乐后脚也出了家门。
还是那间茶馆,李乐进来时,发现原来摆着琳琅满目的赝品,国宝帮展览馆一样的地方,现在换了口味。
马槽,拴马桩,门当、磨盘、香炉还有残缺的石刻物件,占了大部分空地,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有各种大小的石狮子龇牙咧嘴歪着脖子冲自己say hi。
李乐估摸着,这老板不知道又听了哪位的蛊惑,开始玩儿这些大家伙。
茶馆服务员就和老板收藏的玩意儿一样,又换了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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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李乐去了那间画着老虎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钱吉春爷俩还有两个中年男人等着了。
“淼弟,你可来了。”已经从万年不变的肥西装,一拉得领带,终于变成了条纹衬衫休闲裤的钱吉春,见到李乐,赶紧起身。
“钱总,你这可显年轻多了啊。”
“嗨,前几天去了趟羊城,看人家那边都这么穿,才知道自己原来穿的土,这不就换了。”
“再整个眼镜,更像港商。”
“港商?”钱吉春笑道,“这两年不流行港商了。都开始学金毛了。”
“哦,对了。”李乐看了眼和自家老爹保持一致装扮的钱宝库,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宝库兄弟,恭喜啊,得了个千金。这是在姑苏碰到的,想着给娃娃,你看看。”
钱宝库看了看钱吉春,“你叔给的,肯定是好东西,拿着就是。”
“钱总,你又来,各论各的。”
“那怎么成,那怎么成,真正亲戚,可不能乱。”
钱宝库拿过盒子,里面一个锦囊,再打开锦囊一看,一个火柴盒大小,笑眯眯,大肚能容的和田高白羊脂弥勒佛。
“老料苏工,在姑苏吴衙场一个老师傅手里淘来的,没开过光,回麟州,找个灵验的庙,自己去,心诚。”
钱吉春也算吃过玩过的,搭眼就看出这是个好东西。
瞧见闷不吱声的儿子,抬脚腕就给了一下。
“还愣撒伲,谢谢你叔。”
“哦哦。”许是喜欢的紧,想起自家那个胖闺女戴上这滋润白皙弥勒的样子,钱宝库咧开嘴,赶紧冲李乐笑道,“叔,谢谢,谢谢!”
听到钱宝库也这么叫,李乐没办法,无奈的点点头。
钱吉春又指着旁边的两个中年男人,“淼弟,这是白家兄弟的老大,白洁。”
“这是我亲家,高柱。”
白洁好奇,高柱乐呵。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