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蔫儿了吧唧的儿子们,在“宗僧吼内归嘎地森吼,在他僧命累......迎击光非岁玉,呀僧跟过彷徨地增杂!”的歌声里,开向长安城。
过了钟楼,车子拐进一条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李乐,发现不对,说的晚上去顺城巷那家“何三烧烤”,这是去哪?
倒也不用李乐多想,车子没走多远就停在一个农贸市场的路边。
四个爹拉开后门,抬下装了鱼的几个水桶,从车座底下掏出几个塑料盆,紧接着把鱼往盆里一倒。
又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个木牌子,上面红油漆写着“纯野钓鱼,一条一价”八个大字,立到盆边上。
也不用招呼,半根烟的工夫,已经围上好些人。
“这是?”
“看动作娴熟程度,没少干啊。”田宇来了句,抓过陆小宁,“额们不在家滴这两年,他们都干啥了?”
“卖鱼啊。”
“卖鱼?”
“这不钓的鱼多了,就拿来卖,换点酒钱烟钱,汽油钱。”
“你爸?”田胖子一愣,“我爸?”
“李叔去年去中州了,来得少了,主要是他们仨。”
李乐瞧瞧田宇,田宇看看李乐,“呵呵,姜还是老的辣。”
“嗯,还是他们会玩。”
三人趴车窗上再一瞅,就听到围上来的人里有喊道,“这好长时间没见你们了。”
“最近天热,都忙。”田爸回了句。
“还是老规矩?”
“对,老规矩,您说个数,我们觉得合适您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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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个,这个鲫鱼,我要这条。”
一条两条三条,不到一会儿,两盆子杂鱼,少了一盆。
这时候,从菜场里走出来两个带红袖箍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见到卖鱼的四个爹,赶忙上前。
“陆总,李处,田哥,林北哥!!”胖子挨个递烟,瘦子跟上点火。
“哎,说了几次了,别叫林北哥。”马闯爹眉毛一挑,说道。
“啊,对对,马哥,马大哥。”
“咋样?最近,菜场生意还行?”李晋乔嘴角叼烟,手里不停,揪出一个塑料袋,递给买鱼的人。
“托您的福,还成。”
“有闹事的没?”
“没,肯定没有,您关照过的,肯定不会。”
“还是那句话,守法经营。”
“这个您放一百个心,绝对守法。”
“行了,忙去吧。我们弄完这一波就走。”陆桐接过几张钞票,找着零。
“哎哎,你们忙,回头我叫人来收拾。”
“不用,我们自己来。”
看到这一番场景,李乐扒拉着陆小宁,“小陆,这啥意思?”
“不知道,我就跟着过来一次,这两个菜市场的管理员,人挺好的,又客气,又热情,应该是熟人。”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三人撅着屁股又看了会儿,剩下的一盆子鱼也都没了。
四个爹“嘁哩喀喳”把东西一收,开车走人。
“老陆,多少钱?”李晋乔扯了块毛巾,擦着手。
“三百一十四。”
“成,又够一顿。”老李转过身,冲三个娃笑道,“咋样,不白来吧。”
“嗯嗯嗯!!”三人齐点头。
陆桐一打方向盘,拐到南去的路上,“你们啊,以后得学的会过一点,知道不,该省省,该花花。”
“哎,老李,何三新上了烤羊头,味道不错。”
“是嘛,那得尝尝,让何三亲自烤。”
“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