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谁跟谁。”
曾敏挂上电话,长舒一口气。
转成职业画家,到自己这个年龄,决定做的艰难,也有些任性,但是,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还能在这个年龄,仍然有条件来实现这个任性的想法。
如果李乐是个让人操心生活,学业,工作的孩子,如果李晋乔是个不求上进,每日还要惦记柴米油盐何处来的男人,家里长辈身体不康健,不通情达理,只要有一处生活的苟且,自己这点愿念,估计早已被磨的一点不剩。
家庭的经营,亲人的相互扶持,相互成就,少了哪一个人的努力,都不可能让其他人没有后顾之忧。
小猫和宁小乐都说自己命好,以前还只是当做平常,可现在看来,自己莫不是在老天爷那塞了红包?
真好,不是小好,是大好。
。。。。。。
送走折腾的马闯,日子,又回到了波澜不惊,繁忙充实。
李乐还是从王士乡老爷子那讨了副对联,挂进了二院荆明的那间小屋。
“沙滩一躺三载半,大浪来时我翻身。”
不过老爷子死活不愿意署名,说还不如写个“春池嫣韵”,“勤能补拙。”
李乐也不纠缠,乐呵呵的裱了起来。
搞得荆明每瞅一眼,都觉得自己离长命百岁越来越近。
李乐把这里当成了把学到的东西,用来沉淀的去处。
后来俩月,又在这里写了两篇总共不到一万字,关于社会学角度里经济行为的豆腐块文章,找马主任把了把关,投给了《社会学研究》,得了稿费八十二块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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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过了六级,然后,好像没什么了。
考试,放假,日子过的飞快。
虹桥机场,一个满脸肥肉,面色煞白的胖子,在一个圆寸头,身材壮硕的帅哥搀扶下,脚步虚浮的出了航站楼。
“乐哥,以后咱们还是坐火车吧,这坐趟飞机,漂亮空姐姐没看到,一路上净特么吐了。”胖子咽了口口水,翻着白眼说道。
“我特么哪知道你晕机,瞧瞧你个瓜皮吐滴。”李乐抬起腿,裤子上一片清理过后的黏糊糊印子。
“我那不是忍不住了么。”
“你靠过道,不知道往过道那歪?”
“总是习惯靠你近一些。”
“滚蛋。喝水不?”李乐从背包里往外掏。
“喝!最好是热滴。”
“闭嘴,给!”
咕咚咕咚灌了一气儿,又漱了漱口,田宇这才抚着胸口,长长喘着粗气,“额滴神,以后,谁特么爱坐爱坐。这叫花钱受罪,上天丢人。”
“说想坐飞机的是你不?”李乐把箱子垫田宇屁股底下,让他靠会儿。
“那不是觉得火车票不好买么?”
“你和我一起,还有不好买票的时候?”
“哎呀,都这样了,还说啥?哦,对了,临下飞机时候,那个空姐给你塞的纸条呢?给额瞅瞅。”
“行了,歇着吧你,还有脑子琢磨这个,等等,我给老董打个电话,看车到了没。”李乐从兜里掏出手机,开机。
等待机画面过了,又举着手机找了半天信号,这才在廊道边边看到两格,还特么得蹲着。
“喂,我们到了,你在哪?艹,地下停车场。不早说,我们还得绕一圈。行了别上来了,我们下去。”
田宇晃悠着踱过来,见李乐恶狠狠的挂掉手机,“咋?人没来?”
“下去,B1,停车场,车在那。”
“还走?”
“要不你在这儿等等?”李乐白了田宇一眼。
“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