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纪大了,不良于行,被人搀扶着坐下之后,调整了一会姿势,才开始讲座。
不过也没什么客套,直接上菜。
配合着幻灯片,费老用大多数人有些难懂的口音,做起了报告。
时间不长,也就半个小时,但是没一句嗯嗯啊啊的废话和题外话,估计在场的众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饱和式填充教学。
剩下的时间,就是部分老师和学生的“理解”“汇报”。
李乐本来以为自己写的东西足够“保险、稳妥”,不像有些主角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非得来个“众皆哗然”,可听了其他人的发言,比自己的还要“扎实”的多。
顿觉无聊,偷偷地左顾右盼,斜眼间,就看见余俊雄在不停的掐着大腿,打着哈欠。
这人,愁的睡不着了,呵呵。
“到你了。”
“哦哦。”
正乐着呢,一个话筒递给李乐,赶紧接了,定定神,说道,“各位老师,前辈好,我是社会学系,大二的李乐。”
“对于社会调查,田野调查的意义和作用,前面的同学和老师都已经说了很多,我想从结合实际工作中,来讲一讲我对调查研究的浅见。”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调查研究,不是闭门造车,需要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敲开群众的家门,才能在基层的土壤中孕育出丰硕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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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机遇、新任务、新阶段、新要求、新环境......”
“大兴调研的风气,才会做好每一项工作,实事求是的基础。我的讲话完了,谢谢!”
和之前的发言者一样,没人鼓掌,没人叫好,就那么安静的把话筒递给下一位。
李乐松了口气,泯然众人,挺好,挺好。
一场讲座结束,众人恭送费老师退场休息,李乐瞧了眼老爷子的背影,赶紧收拾东西,朝后门撤退。
只不过刚走到门边,就被张涛给叫住。
“过来。”
“我啊?”
“就你。”
“啥事?”李乐走过去,问道。
“跟我去那边。”张涛引路。
“干嘛?去哪?”
“费老师让你过去的。”
李乐眉头一皱,“你别骗我啊。”
“骗你干嘛,进去就知道了。”张涛带了点意味深长的笑。
进了另一间屋子,除了正中间坐着的费老师,还有系里的马主任,一群学校的头头,还有眼圈通红的余俊雄,看见李乐进来,明显一愣,又皱起眉头。
李乐和系主任见过两次,不熟。这次倒是被拉着走到老爷子面前。
“费老师,怎么样,刚才这学生讲的还好?”
“有点取巧,但意思是对的,社会基层结构的构建管理,处在一个时代过渡转型的阶段。有些东西是得提前说出来。”老爷子推推眼镜,嘀咕一句,“别老瞎玩,还是多动动脑子。”
李乐狗耳朵,灵得很。心道,咱们没见过吧,想问,又只能垂手立正。
“这样,你把刚才讲的东西再延展一下,深入一下,两万字的小文章,可以?”
“嗯,行。”
“写好了让小马先看,再发给我。”
这时候,坐在费老师身边,一头银发,穿着藏青色西装的人笑问道,“费老,怎么样,徒子徒孙啊。”
“陈校长,说笑了,这还没摸到门呢。”
“哪有,我看就挺好,校庆时候,应答得体,其他表现也不错。哎,马主任,这次五四奖评比,给李同学报了没?”
“报了,就是......”马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