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一张桌子,里间一张板床,还有个写字台。
现在添置了不少东西进来。
外间一张不大的方桌靠着北墙,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
门边有盆架,一张架几案靠在东墙,放着。
里屋一张挂着蚊帐的梅花月洞架子床,衣柜,书桌,床边还摆着一张梳妆台,墙角两个花架,一看就是和外面屋子一套的家具。
李乐在王士乡那学的杂七杂八,倒也识货,看看摸摸就知道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榉木还有香樟木的料子,
“哥,这都是哪来的?”
李泉叹口气,“都是人家还回来的。”
“还回来?”李乐嘀咕一句。
“咱爷那时候就住这屋,就是这些摆设。一直到咱奶,哦,不是长安的那个。”
“我知道。”
“就咱奶走了以后,家里人少,老家里其他几房,今天你拿一样,明天他拿一样,都给拿走了。”李泉一指架子床,“就剩这张床,你大伯给拆了收起来。”
“去年老太太回来之后,也不知道谁说滴,其他几家都陆陆续续把这些家具给送了回来。”
“后来不是修房子么,额就从雍州找了老木匠过来,该修的修,该补的补,重新收拾了一遍,按照原来的摆设又给放了回来,就这,听你大伯说,还少了衣架,圆凳,书架,还有交椅。”
“亏得几十年了还能留着,这是怕咱们找后账?”李乐进里屋,拍了拍架子床,手感厚重,以前也是下了本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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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笑笑,“嗨,咱爷那时候不计较这个,说分了也好,自家人能用上,总比扔了当劈柴烧要强。”
“现在又送回来,估计还是想让你还记得有这么一家亲戚。”
听话听音,李乐一琢磨,“怎么,最近找你的人多?”
李泉刚要说话,就听到楼梯响动,豆兰馨拎着水壶上楼来,“淼,送点水过来,你们哥俩喝茶说话。”
“给我吧,你去看看人家还要啥?”李泉接过水壶和茶杯。
“还看啥?都睡的呼哈滴了。”
“估计是累着了。行,你先下去吧。”
等豆兰馨下楼,李泉摆好茶杯续上水,推给李乐,“别说咱们家,你嫂子家也不少。”
“是矿上还是服务区?”
“都有。原来都没觉得服务区多好,都不愿来。这两年看着在服务区干活的,腰包都鼓了,见人家开上摩托了,买上彩电了,又都找上来,要给安排活干。”
“果子沟的矿也是,来问的人更多,都觉得在矿上干,能挣大钱。”
李乐捏起茶杯,喝了口,“觉得你发财了呀,都是自己人,也得帮衬帮衬。谁家做买卖,都这样。有好的就留着呗。”
“可好吃懒做,想着占便宜的也有啊。”李泉挠挠头,“别人不说,就春儿她舅,高中没毕业,跟着人去南边打工,钱没挣一分,倒是弄了个川省的婆姨回来。”
“回来了,吃喝穿用都抠家里钱,春儿她姥爷看不过去,找你嫂子给安排到服务区跟着学修车,一个月只上半个月的班,来上班就找旅馆的司机打牌喝酒。”
“还有他那个婆姨,安排后厨帮忙,干的不如吃的多,还特么偷肉,哎呀,你就缺那几两肉吃?”
“后来呢?”
“两个撵回家了啊,额定的规矩,手脚不干净的一律滚蛋。”
“那你得罪人了吧。”
“嗯,不少呢还。包括春儿她姥爷。”李泉郁闷的端起茶杯,“还有你嫂子。”
李乐宽慰道,“别急,等等,过去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反正你只要记住一条,让家里这些亲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