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和生活中给予了大量的关心和帮助。
两人一起从事多年的殷墟遗址的挖掘和研究。等到夏作铭出国留学归来,没有工作落脚的时候,李济之知道,主动在“中央博物院”留了位置给他,没上任,就先给了三个月的薪水。
而在“中央博物院”,夏作铭常去李济的住处走动,无论是工作上的困难、学术上的交流,还是生活中的琐事,都愿意说与李济之听。
有人羡慕两人情谊,用“朝思暮想鞍前马后”,“万事报备言听计从”,“轻松自在无所不谈”,来描绘夏鼐对李济之的仰慕和信任。
即便是后来傅孟真要“抢”夏作铭到史语所,他也没有答应。最后还是李济之劝说道“傅先生高血压,别和他吵了,去吧,去吧。”夏作铭这才去到史语所。
亦师亦友,教学相长。
但是两人的间隙,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建国前,一个去了岛上,一个来了燕京。
学术理念的相同并不能掩盖其他思想的差异。
随着年深日久,夏作铭更偏向唯物主义史观,并结合实证学派,形成了一个新的体系,和李济之传统儒学为根基的理念越拉越大。
最后,两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以笔作刀,隔岸交火,一度剑拔弩张。
只不过这中间的是是非非谁说的清楚。
老师们不对付,学生们自然也互相排斥,曾昭仪和冯琦,也就互相看不上。
不过冯琦比较倒霉,老师去了岛上,自己留在这儿,终归不如曾昭仪有夏作铭看护着。冯琦在学术上,受到有意无意的打压。
好在“十年”之后,冯琦从金陵大学去了金陵博物院考古所,带出了一批学生,也陆续发表了一些研究成果,而且他那一辈的师兄弟们,从海外给予了支持。
日子好了,自然就会不自觉的重拾间隙,开始找曾昭仪的麻烦,曾昭仪一开始还争论上几句,发表些文章驳斥驳斥,再后来,干脆不予理会,一头扎进了田野,躲清闲。
曾昭仪不愿意来燕大的原因,除了夏作铭是清大出身之外,还有就是李济之的学生在燕大的历史系占据了主导地位。
李乐把这里面的弯弯绕搞清楚之后,才发现,根子竟然在自己这儿。
老头一个主要来看孙子,顺便讲讲课的举动,在十大考古发现评审的特定时间,被余俊雄看做了老头给的利益交换的信号。
这尼玛,找谁说理去?
中间还夹杂了这么多的是非曲直,文人,真特么的绕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斗,文人之间学术的斗争,看不见硝烟,但不小心被磕着碰着,也得掉层皮。
防不胜防啊,李乐看着荆明,“要不我上哪躲躲?”
“你能躲哪去?”荆明笑了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马上就要出评比结果了,余俊雄那边肯定会找个机会给曾老师提个醒。”
“但是按照曾老师的脾气,就他们弄得那个六朝古墓,我都能看出来,考据不严,疑点颇多,想顺利过关,几乎不可能,曾老师一票就给否决了。”
李乐舔舔嘴唇,“那不就得冲我来?”
“呵呵,以我这么多年混迹燕园的经验,以及对余俊雄这个人的了解,只要你不犯错,大麻烦可能不至于,但穿个小鞋什么的,还是有可能。”
“艹!”李乐眼睛一闭一睁,“谢谢荆师兄。”
“哎,你准备咋办?和曾老师说一声?”
“我去找猴子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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