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因为车多了,还有个原因,就是满大街乱窜的“黄虫”。
一个“招手即停五辆车”的政策,让燕京城里没几年就遍地黄面的。
横冲直撞,随时停车,冒着黑烟的黄面的,方便着人们的生活,也搅乱着城市的交通。
李乐探出头,瞧了眼前面堵着的车队。
一辆黄面的夹在几辆车中间,动弹不得,女司机半个身子在窗外,对指责她的其他司机们,左右开喷,贯口结合rap,极具西城区风格。
“又堵车了?”曾姑娘划拉着车里的收音机按钮,挨个换台,调到FM97.4,“寒冷夜里挡不住前行,风刺我的脸雪割我的口,拖着脚步还能走多久”的歌声在车里响起。
“估计得等一会儿。这次是个女将。”李乐回了句。听见歌,也跟着哼哼。
“哎,你也喜欢听齐琴的歌?”
“啊?这不是那个雄天平么?”
“你这耳朵。”
“哎,都一样,都是唱小女孩和原子弹。”
曾姑娘一愣,“原子弹?”
“可不,圣诞夜的晚上,小女孩一个原子弹也没有卖出去,然后她就点着了一个,于是那天晚上,一个镇子上的人都看到了自己的太姥。”
“哈哈哈哈!你这人,我听夏宇师哥说过你嘴毒,想不到这么毒的。”曾姑娘笑得肩头乱颤。
“哎,差不多就行了,别过去了,回头还得给你拉医院吸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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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口气,曾离问道,“那个姓王的校长,这么快就答应吃饭,真上套了?”
李乐攥着方向盘拧了拧,“五六成,属于嘴粘上勾了,但还没咬死,明天再铺垫铺垫。”
“这人看着挺精明的,这么容易?”
“曾国藩这么聪明,不还是被人糊弄走了两千两白银?”
“有这事?”
反正还得堵上一会儿,李乐给曾离讲了曾大人在金陵城剿灭太平天国后被一个小人物给捉弄的故事。
“所以啊,他就是因为自负善识人用人,别人就利用了自负这个弱点。而弱点也不仅仅是在人性上。”
“还有一个,就是王德喜这人,现在属于风险人群,处于更容易相信人的脆弱境地,病急乱投医,自然会因为自身处境降低了戒心。”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曾离点点头,一伸手,“开车,前面动了。”
中戏附近找了家饺子馆解决,李乐在胡同口停了脚。
“哎,不走了?”曾离一愣。
“算了,我怕被打一顿。”
“哈,不至于不至于。”
李乐笑了笑,“小心驶得万年船。”
“明天还是上车的地方。到时候只要负责吃就行。”
“我今天也没干什么啊?顶天了就是个花瓶。”
“今天没你,这戏就得改剧本,效果差多了,今天你很是演技派。走了啊!”
李乐挥手转身,汇入人丛。
回档:换个姿势再来一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