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放四张床。”
“一张床铺,半天以内5块,一天10块,给过夜的,临时休息的司机用。”
李乐从门口往里瞄了几眼,有几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打牌,操着各地口音吵吵着,有俩头上还顶着拖鞋。房顶上的吊扇,呼呼转着。
“床单被罩啥滴有人换洗?”
“后面不有洗衣房么?刚开始,你嫂子带人自己就洗了,不过最近来住的人多了,换洗不过来,就找了县里专门干这行的,叫啥草?”
“布草。”李乐提醒道。
“对,就是干洗布草的,攒够数,打电话来一趟,连拉走带送新的。”
李乐听到李泉说起住宿的司机今年开始多了起来,心里一动,“拉煤司机现在还要等活了?以前不都是快进快出,在矿门口排长队催出煤的么?”
“嘿,现在......”李泉望着北面,“上次和钱总,还有几个小矿的老板吃饭,说原本一天出千把吨煤,现在只能出到七八成,要不然多了就堆在那,没人要。”
“好些老客户,一直都是追着屁股后面打电话要煤,如今开始倒过来,矿上打电话催他们。”
“钱总现在整天唉声叹气的,本来这两年煤价就低,都快成白菜价了,这俩月又打价格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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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叹口气,“走,去额办公室,凉快凉快。”
李泉说的办公室,就在小楼一楼最里面一间屋。
财务,出纳,丁尚武的小姨子折娜娜,加上李泉,都在里面。
不过好在,有空调,一个大窗机,据说是丁尚武的办公室换新的,折娜娜堵上门给拉回来的。
进了屋,一阵凉气袭来,把李乐冻的打了个哆嗦。
一个老头和两个女子,上身穿着厚夹克,一人一张桌子,三人里,戴眼镜的女子,抓起卫生纸正在擤鼻涕。
看到李乐一脸疑惑,李泉摊开手,“昨天空调坏了,开机就是18度,明天才有人过来修。”
“大泉哥,赶紧催,冻感冒了都。”戴眼镜的又擤了一张纸。
“那你还开,不如扇风扇。”
“可风扇热啊,冷就多穿衣服,热了你总不好光屁股吧。”另一个女子接话茬,又看到跟进来的李乐,“呀,大泉哥,这是哪来?嘿,真高,还帅。娃,家里头给说亲了没?”
“别乱说,这是额弟,从长安来滴。”
“这就是那个大秀才?噫,可得抓抓,沾沾才气。”
女人说完,就抓起李乐的手,摸了几下。
李泉一巴掌给拍开,“别闹。”
“淼哇,这是折娜娜,咱们滴办公室主任。”
李乐恍然,只听过名字,真人还没见过,,不由得仔细打量。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折娜娜,就是白。陆小宁是偏冷白皮,但是透着红润的那种,折娜娜就是冷白,能看到蓝色血管的那种纯粹的白。
也不知道在这平均海拔一千多米的黄土高原上,怎么出现的这种肤色。
浓眉大眼深眼窝,带着股西域的味道,不过可惜了一个蒜头鼻和略有些龅牙的嘴。
属于以后网络上说的那种戴口罩能打95分,摘了口罩就变成70分的颜值。
个高,微胖,从两句话就能看出来是个性格泼辣的女子。
“啥办公室主任,额就是个跑腿打杂滴。”折娜娜一抬手,“那是财务老周,那是出纳,你们本家李池。”
两人听见说到自己,齐齐扭过头,冲李乐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老周五十多岁,一副老学究模样,李池虽然戴了眼镜,可瞧那眉眼,还是比李乐更像老李家人。
“周大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