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看到喇嘛从包里取出几枚铜钱和一个龟壳,开始挨个给人卜起了卦。
正喝着粥的李乐差点喷出来,“姥爷,这,这。”
“怎么?没见过?”
“没。”
“少见多怪。”曾昭仪掏出手绢擦擦嘴。
“唐代有密宗祖师一行,着《太一局遁甲经》,《大衍论》;明代有高僧智旭撰写《周易禅解》,以佛解易。”
“就连元代设计燕京城,定国号的刘秉忠,还俗前也是个精通《易经》的大和尚,号子聪法师。”
“还有那个姚广孝道衍,也是精通风水命理。”
李乐撇撇嘴,“刘秉忠和姚广孝就算了吧,那俩就是一念佛心一念杀心的假和尚。”
“你呀,又犯了那个错误吧,彼之仇寇,吾之英雄?”
“嘿嘿。不过,这喇嘛算卦,倒是真长见识了。”李乐小声道。
见几人满意离开,李乐也凑了过去。
“你也要算?”喇嘛说道。
“我不看,就是想问问,佛家不是说境由心生,命由己造,不给算命的么?你这......”
喇嘛笑笑,把龟壳收了起来,“你们汉人有个词,叫有容乃啊大。菩萨也是包容的。再说,我用卜辞,不用佛法算因果,和喇嘛哪里相干?”
听到这话,李乐心说,得 ,您厉害。正反都是你的理。
李乐有心和喇嘛多聊几句,车上倒是多了个话搭子。
才知道这个喇嘛叫扎西坚参,是什么巴尔德寺的给史。
看着满脸沧桑,其实才三十岁不到。
老喇嘛是扎西坚参的老师,巴珠仁波切。
自打火车进了冀省,两人就开始聊。
从喇嘛吃不吃肉,僧袍露着胳膊,冬天冷不冷,一直到缺氧和醉氧的感觉是不是一样。
或许应了那句话,世界那么大,总有素未谋面的他乡之客能够萍水相逢,总会遇到那么有趣的人。
解释过来就是,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兄弟,你哪里人呀,来,嗑瓜子!”
个把小时之后,“哎呀,那你也挺不容易.....我有个朋友......”
这或许就是火车上,同一个方向的陌生人之间的交流。
当中午的盒饭从3块钱降到2块钱,再降到一块五的时候,那两个高耸的塔钟已经浮现在窗前。
“吴姨,我们下车了,你和喜子叔说一声啊。”
“走吧,回长安提前说一声。”
“诶。”
下了车厢,曾昭仪和老喇嘛在前,李乐和扎西都背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反正都是拎包的,谁也别笑话谁。
验票出站,一个往北,一个往西。
扎西艰难的从僧袍下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乐。
“这里有我们住的地方的电话,有时间来找我。”
“成。我们走了啊。扎西,得勒!”
“扎西得勒!”
李乐没走几步,就听到扎西坚参怪强调叫住自己。
“咋?”
“这个给你。”
扎西坚参把一串枣红色的念珠塞到李乐手里。
“噫~~~~这个不会是你说的那个嘎什么啦的吧。”
“不是,知道你们汉人的忌讳,这是蜜蜡的。巴珠仁波切给你的。”
“那大师不就没了?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我们就这个多,拿着吧,他那还有。”扎西坚参又推了回去,“他还让我告诉你,叽哩哇啦,呜哩哇啦......”
“啥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