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螃蟹嘴,给它拿掉,壳里的这是蟹黄,淋点姜醋汁在上面,沾着蟹壳的这一圈是鳃和胃,别给吃了啊。”
李春捏着蟹壳,小心的从里面挑起蟹黄,放到嘴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味道在嘴里泛开来。
绵密沙糯,口感类似蛋黄,却比蛋黄多了鲜美的海腥气。
“吃得惯,好吃么?”
看到一桌人都在瞧自己,李春有些不好意思,缩着脖子,点点头。
“这两个大的夹子,叫蟹钳,这是蟹腿,这个是蟹身,吃的就是肉了。”
“蟹身中间是心,毛茸茸的是肺,也是不能吃的,去掉。”
李乐剪去钳子和腿,又把身子剪成两块。拿起牙签,一点点儿把蟹身上的肉和蟹黄,刮到了小碟子里。
又用小锤敲开大钳,剥开后,把肉刮了出来。
“梭子蟹腿上没多少肉,吃不吃的无所谓。”
把小碟朝李春这推了推,“吃吧,淋不淋姜醋汁随便。”
李乐随手又把拆掉的蟹壳蟹腿,重新摆成了梭子蟹的模样。
“八九十月吃海蟹,中秋前后吃湖蟹河蟹。这时候已经过了吃蟹的季节。其实大闸蟹最好吃,拆起来还有专门的工具,叫蟹八件。”
“牙咬手剥的叫武吃,用蟹八件的叫文吃,配上蟹醋,黄酒,哎呀,那味道。”
“说的跟你吃过一样。”曾敏起身,把盛蟹的盘子挪到李乐面前,“继续。”
“干嘛?”
“我们不吃了?”
李乐叹口气,低头,继续干活。
“凉物,都少吃点。”付清梅一旁嘱咐,“大泉,那边小柜里还有瓶西凤,你去拿了。”
几人光顾着看李乐拆螃蟹,这才发现,老太太手边的一瓶酒,还剩下一小半。
“哎呦,咋喝这么多?”李晋乔抓起酒瓶,晃了晃。
“多吗?”
“知道您海量,可也得注意不是。”李晋乔叫住要去拿酒的李泉,“大泉,别拿了。就这点儿,咱爷俩分了得了。”
刚起身的李泉,看了眼李晋乔,又看看老太太,还是坐下。
“奶,三叔说滴对,少喝,少喝点。”
“你们啊。”付清梅叹口气,一扭头,端起空酒杯朝李晋乔示意,“最后一杯,满上。”
李晋乔攥着酒瓶,“一口。”
“一半。”
“成!”
一顿饭吃到八点多,两屉饺子都没剩。
刷锅洗碗收拾完,付清梅坐在沙发上,冲几个人发号施令。
“春儿的房间是西头那个,里面被褥枕头什么都是新的,回头春儿自己去看,要是缺什么,今晚先对付对付,明天让你三奶带着去买。”
“大泉这两天先住你爷那屋。卫生间里的马桶,热水器,让你叔教教你和春儿怎么用,洗漱的东西那里还有新的。”
“曾敏明天一早八点过来,带李春去买东西。学校那边发书,主要是文具和作业本,习题册什么的,其他的你看着办。”
曾敏拉起李春,“走,去你屋瞧瞧。”
李春的房间,付清梅倒是没操心,从头到尾都交给了曾敏。
里面的摆设都随了付清梅的脾气,东西不多,倒是挺精致。
一个大屋被隔成里外间。外间一张三屉书桌,靠墙一组书柜,一个单人沙发,墙上挂着地图。
里间一张榆木棕床,床头柜,化妆台,大衣柜。
跟着进来的李乐瞅了眼,“哎,这床不是原来说给我了么。”
“就你那屋,也得放的进去。”曾敏嘁了声。
也对,李乐比划一下床的尺寸,一米八的大床,李春一个人睡,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