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战豆豆,面带微笑:“你比你父皇有福气,他若是有如此能臣辅佐,也不会那么早就……”
战豆豆也颇为唏嘘。
这些年,她们的日子都过的并不容易。
沉默良久。
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浮现欣慰笑容。
“上苍终是护佑大齐!”
天色已晚,明月高悬,月明星稀。
今天是十五,明月如银盘般高高挂起,十分明亮。
宁淮安回到府中,丫鬟已经懂事的为他烧好了洗澡水,并服侍他沐浴。
宁淮安坐在浴桶内,仰着头,十分惬意。
四十多度的水温,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洗去了浑身的疲惫。
人生在世,人生在世,该拼搏时拼搏,该享受要享受。
宁淮安并非是个迂腐之人,他明白人如琴弦,不能一直紧绷着,不然终会断的。
做人,最关键的是四个字……松弛有道!
大将军府。
有人欢喜有人愁。
宁淮安借着柔美的月色,早已沉沉睡去。
上山虎却是气的横竖睡不着,连带着看清如水的月色也十分不顺眼。
“娘的,破月亮照的人心烦!”
上山虎紧皱着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宁淮安那厮好歹灭了北蛮,丰厚重一些也就罢了,凭什么一个藉藉无名的高顺,也能和本将军平起平坐?!”
上山虎很不痛快。
他是性子直,但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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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明白,这就是皇帝要将他换掉的意思。
这几年,上山虎的军权不断收缩,这本就令他心生不满,宁淮安的崛起更令其大感不快。
如今宁淮安不光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就连其麾下的将领也被重用,成了靖南大将军。
论武将功绩和地位,宁淮安已可称齐国自建国以来的第一人。
这令上山虎无比嫉妒的同时,也升起了极大的不甘。
“凭什么!”
“老子为了齐国征战沙场,难道就落一个兔死狗烹吗?”
上山虎越想越气。
望着如水月色,他犹记得当年意气风发,只是树叶凋零,他的征战生涯也即将落幕。
他还年轻,他还能打,所以他无法释怀,更无法放下。
上山虎大发雷霆,一拳猛砸在碗口粗的桂树上,巨大的力气直接将树干都给轰断,花瓣飘飞满天。
侍卫们远远避开,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几名上山虎的旧部却是走了过来。
他们原本就在上山虎麾下做事,过去至少也是个游击将军。
而现在随着上山虎被调回京都,军权收缩,他们这帮心腹也失了权。
虽说人拼一辈子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可他们远远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更不甘心被鸟尽弓藏。
“大将军,不能再等了。”一名手下面色郑重。
另一名手下也劝道:“先有宁淮安,又有高顺,陛下这是置大将军于何地啊?”
“北伐之后,马上就又要南征,就连琅淘都谋了份差事,大将军却被雪藏,这分明就是收将军的权!”。
“将军,再拖下去可就晚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拱火,成功将上山虎还没降下去的火气,再次点燃。
“娘的,欺人太甚!”上山虎大马金刀的坐在石桌前,猛地一拍,坚硬的石桌也四分五裂。
他是九品高手,更是昔日辉煌无限的大将军,怎能忍得被雪藏的寂寞?
“庆国那边联系上了吗?”上山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