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之前当侍卫时候的同僚,凌云彻没有邀请,他们却也不约而同地来了。
大家都想看看,当年那个从冷宫侍卫一跃成为御前侍卫,又一跳去了木兰围场,又一跃回了宫,又一跳成了太监的凌云彻,是个多大的笑话。
今日大婚,是容佩请来的吹锣打鼓,是容佩张罗的红绸满屋,她要庆祝,庆祝她成为了女户主,庆祝以后可以闲着没事儿就打打凌云彻。
容佩瞧了一眼凌云彻,自从他被净了身,脖子里的那个口水巾就没摘下来过,现在已经有阵阵臭味儿飘出来。
他的整个下半张脸都诡异地往下凹陷,配上苍白的面无表情的脸,就好像化了妆的死人。
更难看的是凌云彻的仪态,今日大婚,他却弓着腰,像一只煮熟的红虾米。
容佩深吸一口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没有扇人,而是拿着一根银针,“噗嗤”一声扎了一下凌云彻。
刺痛感让凌云彻一下子有了表情,容佩轻声威胁:
“今日来了这么多人,别逼我当面扇你,笑,给我笑!”
凌云彻嘴角扯出来一个生硬的笑容,忍着痛完成了大婚。
拜完天地,众人散去后,容佩一把扯下来了头上的流苏坠。
凌云彻瘫坐在椅子上,盯着桌子上的玉如意,一副神伤失意的样子,让容佩看着就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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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佩冷笑着骂道:“好好的日子,非得做个丧门星,我可告诉你,今儿明着是你我大婚,实则是庆祝我当家作主,这宅子是我的,给你留个地儿睡觉已经是便宜你了,今后你得老老实实地伺候我。”
凌云彻一时接受不了身份的转换,他从鼻子里哼了一下,声音小的和蚊子嗡嗡一样。
他抚摸着那对玉如意,欣赏玉如意上那莹润的光芒。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尊重你的。”
容佩快步走上前来,冲着凌云彻那双瘸腿踹了一脚。
“谁是你的妻子了,你想的倒美,我是容家的当家人,是你的家主,你得认清自己的地位!我告诉你,你现在能在宫里有一份差事,那是因为你挂着一个我男人的名头,你是靠我才能吃饱饭的。”
容佩拍拍桌子上的玉如意,“这是娴贵人给你的嫁妆,既然进了我家,这就是我的了,你可不要妄想我的东西,还有啊,你既然被净了身,那你就是没用的东西了,也不必跟我同床共枕,你就睡到门外廊下,给我看家守夜吧。”
凌云彻脸色铁青,他问容佩:“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容佩啪的一巴掌甩在凌云彻脸上,把凌云彻从椅子上扇倒在地上,
“跟谁你啊我啊的,叫我主子!你以为谁都和娴贵人一样,要和你相亲相爱鞠躬问好吗?”
凌云彻想到娴贵人,心痛的不能呼吸。
他开始回想起来,自己每次接近如懿,都会承受无尽的痛苦。
冷宫的时候,他帮了如懿,失去了嬿婉。
御前侍卫的时候,他让如懿进安华殿,进了慎刑司,去了木兰围场。
这次救如懿,他直接失去了男人的尊严,成了残缺的太监。
为什么,为什么。
他自问没有对不起娴贵人啊,娴贵人也没有害他的理由,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
凌云彻拳头紧紧握着,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容佩从床底拖出来那床被子扔在凌云彻身上,笑着说道:
“瞧瞧,这是娴贵人给我的,她说了,一定要让你亲自盖着睡,你快闻闻,上面有没有她的味道。”
凌云彻接过那被子,钻入鼻孔的是一股子腐烂流汁的烂苹果味儿,冲的他脑门发麻。
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