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厂领导,他不再看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工人。
他扯着嗓子吼出了一个字:“贼……”
接着,他指着青空喊道:“一窝贼!人没脸,树没皮,偷!偷吧,偷光,偷净!把厂子偷完,我们一个一个的回家睡大觉!”
一个‘贼’字,让那些青皮脸上火辣辣的,让旁边围观的工人一片愕然。
出乎意料的是,周道科长并没有把他们关起来。
而是轻描澹写的释放了。
就像是一只猫,抓到老鼠后,不会一口吞下,而是要玩弄许久一样。
那些青皮们积性难改,并没有吸取教训。
他们偷了十几年,不让偷的话,他们手痒。
第二天放工,厂门口。
全副武装的保卫干事,又把大门堵住了。
全厂搜身再次开始。
铁屑,钢钉,钳子,锤子,凳子,椅子,破了洞的臭袜子依然摆了一地。
周道科长大步上前,一脚踹倒光头老王:“把你的袜子穿回去!”
然后,走到那群一脸无所谓的青皮面前。
冷笑两声。
让保卫干事把他们鞋带抽掉,把偷来的东西,挂在他们的脖子上。
游厂。
这天傍晚,工人们都没离开。
锣声响了。
他们全都跑出来围观。
昏暗的阳光中,十几个被当场捉住的青皮,脖子上挂着他们夹带的东西在游厂。
众多青皮暗暗地吸了一口凉气,工人们不敢和周道科长的目光接触。
他们害怕内心的龌龊,被暴露出来。
但是。
根深蒂固,青皮们偷了十几年,不让他们偷,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第三天放工,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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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厂搜身再次开始。
周道科长头上扎着绷带,雪白的绷带殷红。
他冲到光头老王身旁,一脚把光头老王踹倒在地。
指着那些等待放工的工人,冷着脸说:“搜身!”
铁屑,钢钉,钳子,锤子,凳子,椅子摆了一地。
周道科长冲着那些无所谓的青皮,啐一口唾沫。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昨天晚上,有人从暗地里给我一板子。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警告。”
说话间,他从保卫干事手中接过一把长枪,拉枪栓,瞄准,一气呵成。
“砰!”
远处大槐树上的树枝应声折断,落在众人面前。
看着那团溅起的灰尘,周道科长童孔收缩,澹澹的说:“这就是我的回应!”
然后。
依然是游街。
锣声响了。
青皮们耷拉着头,脖子上挂着夹带的东西,像一群丧尸那样,被工人们指指点点。
他们觉得脸皮发烧,工人们心中升出一股怒火。
第四天放工,厂门口。
依然是挨个搜身,全厂挨个过了一遍,只从王光头兜里搜出了一把起子。
王光头脖子上挂着起子,在厂门口站了两个小时。
所有工人的目光躲闪,不敢看向周道科长,也不敢看向王光头。
似乎王光头,就是他们自己。
第五天放工,厂门口。
依然是王光头,这一次从他腰间搜到一把管钳。
脖子上挂着管钳,王光头在厂门口站了两个小时。
王光头的光头格外光滑,把夕阳的血红,映入了每一个工人的眼眸中。
工人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
第九天放工,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