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哪里有钱借给你。”
孙玉亭这些年,没少从孙玉厚家借钱,每次都是又借无还,就连孙玉厚这个哥哥,也不愿意再借给他了。
事实上,就在前阵子,孙玉亭还来借过钱,被孙玉厚以同样的理由给拒绝后,只能悻悻的走了。
只不过今天孙玉亭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屁股连动都没有动,笑道:“哥,今天这个钱,你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好家伙,这哪里是借钱啊,简直就是抢钱了。
就算孙玉厚脾气好,这会也忍不住发火:“玉亭,你这是什么话!”
“哥,你听我说完。”孙玉亭放下搪瓷缸子,得意道:“我要结婚了。”
“结婚?”
此话一出,不但是孙玉厚,就连孙兰花,孙少安也都惊得合不拢嘴巴。
孙少安说道:“你跟贺凤英吵架了,这事儿我知道,但是只是吵架罢了,也用不着离婚啊。”
“少安,你这就是不懂事了!”孙玉亭冷声道:“女人就不能惯着,贺凤英竟然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跑回家,我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当我是泥巴捏的了。”
要不是孙玉厚曾经跟孙玉亭一块去了县城,这会说不定会被他的大男子主义作风所折服。
当然,孙玉厚也清楚,就算孙玉亭不提出来,贺凤英肯定也会跟他离婚的。
只是....
孙玉厚抬眼看向孙玉亭,疑惑道:“玉亭,这才几天功夫,你就找到了对象?”
“那是当然,我孙玉亭可是初中生,是扶贫办主任,在咱们双树村也算是顶尖了,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想要嫁给我呢!”
“那女人是谁?”
见孙玉厚不依不饶的追问,孙玉亭下意识的想发火,可是他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借钱。
“就是隔壁罐村的。”孙玉亭低下头,讪讪的说道。
“罐村的哪个?”
“刘花朵....”
听到这个名字,孙少安有些茫然:“刘花朵?罐村有叫刘花朵的姑娘吗?”
孙少安虽不是罐村人,但是双水村跟罐村相邻,他平日里经常到罐村转悠,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他都认识。
“刘花朵就是罐村的刘寡妇!”孙玉厚冷声说道。
孙少安马上就要成年了,平日里经常跟那帮子小青年一块谈论周边的女人。
刘寡妇这个名字时常在他们的谈话中出现,不过并不是什么正面形象。
而是今天刘寡妇跟这个男人勾勾搭搭,明天刘寡妇跟那个男人钻了苞米地。
这会听到孙玉亭竟然要娶刘寡妇,顿时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孙玉厚皱皱眉头:“玉亭,刘寡妇是什么人,想必你比我还清楚,你怎么会想着取这样一个女人。”
这话让孙玉亭差点破了防,他站起身大声嚷嚷道:“孙玉厚,你什么意思,刘寡妇怎么不好了,人家一个小寡妇日子过得多艰难啊,占别人点小便宜,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至于你们担心的作风问题,压根就不存在,那些都是那帮子嫉妒刘寡妇长得漂亮的女人在背后偷偷编排她的。
贺凤英就因为长得丑嫉妒刘寡妇的漂亮,平日里没少在我耳边嘟囔刘寡妇作风不好。
但是又有谁抓到了刘寡妇跟别的男人乱搞?
没有吧!
所以你们以后不要胡乱议论了。”
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孙玉厚也不会反对。
但是刘寡妇那种人一旦嫁给了孙玉亭,那么以后孙家就不会安宁了。
孙玉厚道:“玉亭,无风不起浪,你千万不要大意,最好还是多打听打听。”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