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救下你的人并不是混沌医师吗？”老人好奇地问道。

林陌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铁尔南先生和黄泉师父，微笑道：“如果这个描述是老先生您以为的混沌医师，那我觉得他们都不是混沌医师。”

“哦，怎么说？”老人有些惊讶。

“他们一个曾经是心向开拓的〖无名客〗兼〖巡海游侠〗，一个则是想要拔刀亲手砍死虚无星神〖IX〗，想来并不算是混沌医师吧！”

老人挑了挑眉，哈哈大笑道：“想要砍死星神吗？真是个霸道的人，真是有意思呀，若是以前，我肯定要设宴请这位先生好好喝一杯！不过，也不能说他们不是混沌医师，所谓论迹不论心，他们既然已经将你从无尽虚无之中拉了回来，自然也算是混沌医师了，毕竟所谓命途，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在还未成就星神之前，所有人的命途都是混沌无序的，完全可以同时信仰好几条路嘛……”

林陌笑了一下，“老先生说的也是，确实不必太过纠结于身份，更要看怎么做！”

两人再次闲聊了一会儿，老人再次带着林陌顺着记忆回廊朝深处走去。

第三幕。

已经成年的孩子，被一对长枪锁住脖颈，死死地压制在地上，浑身焦黑的吉普莉尔，伸出残破不堪的手，望向哭得撕心裂肺的主人。

吉普莉尔眼中盈着伤心的泪水。

一只智械生命竟然哭了……

林陌看向轮椅上的老者，他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智械有没有流泪的功能……

“刻刻，你会落泪吗？”

刻刻摇了摇头，也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刻刻没有装载这一功能，对于智械来说，哭泣并没有意义，刻刻虽然也能感觉到悲伤，但总归来说，和人类是不一样的！〗

老人没有理会两人，自顾自地诉说道：

“吉普莉尔哭了，一只拥有了感情的智械，曾经还是侵略者的战争兵器，无论是研究价值，还是战争条例，吉普莉尔都不是我一个平民可以拥有的，哪怕是那时候我的父亲赚了一点小钱，也不行，吉普莉尔为了不伤害我们一家，在体内设置了一条自毁程序，一旦我们受到伤害，她就会启动自毁程序，将一切付之一炬！”

“抱歉……”林陌垂着头。

真正的悲伤从来不是大喊大叫，而是在眼泪流干之后，继续枯寂独坐。

老人笑了笑，“没关系，假如有一天，我的心不再跳动了，当我不再被任何东西打动了，我大概会死吧，不过，还好……暂时我还能“活”一阵子了呢。”

崩铁：从修炼太虚剑气开始天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