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见老太太眼睛直勾勾盯着秦音看,纪鸿洲就不免心生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又要琢磨什么事儿,连忙开口打断她思绪。
老太太目光怔怔看向他,满眼糟心神情复杂。
“你都这副德行了,你说有没有事?”
——事大了!丑成这样,这眼高于顶的媳妇儿早晚不愿再跟他过!
纪鸿洲皱眉,“人没死就没大事儿,你要没事儿我让人送你回去,往后别动不动往我这儿跑儿,等我养好伤再去看你。”
他说罢,不由分说朝门外喊了声,“章谨,送老太太回老宅!”
章谨立在门外,闻言立即应声。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想说什么,又碍于秦音在,没好说出口。
她一屁股坐到一旁沙发上,“我等会儿,有几句话跟你说,说完再走。”
纪鸿洲看她一眼,见她如此‘不死心’,也绷着脸没说话。
秦音很快替他涂好了药膏,见状给母子俩腾出说话的地儿,随便找了由头离开。
“我去厨房看看大帅的药。”
她一走,纪鸿洲的郁气就上来了。
他懒懒往沙发里一靠,淡淡盯着老太太也不说话。
老太太,“谁给你下毒?人抓到没?”
“嗯。”纪鸿洲鼻腔里敷衍了声。
“那就好。”
老太太舒了半口气,接着神色斟酌一番,压低声旧事重提,“你说说你,回回出去回回受伤,这也太惊险了,这次说什么都要赶紧要个孩子!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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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鸿洲眼神微动,挑眉扫了她一眼。
“这事儿不是急就有用,子女要看缘分。”
老太太啧了声,瞪起眼看他。
“这都多久了?要不是你起先不上心,这孩子早有了!”
纪鸿洲抬手挠了挠眉梢,懒声告诉她:
“现在要不了。”
“为什么?!”
“因为中毒。”
老太太面露惊恐,“什么毒还让人生不了孩子?我不信!”
纪鸿洲耸了下肩,“那你去问大夫。”
老太太愣愣看着他,脸上逐渐漫延起丝丝缕缕的忧虑和哀伤。
“难不成,治,治不好了?”
——不行了?往后绝嗣了?
“......”
纪鸿洲瞅她一眼,便知她想歪了。
思及秦音短时日内怕是都不想生,自己这又得过两个月清心寡欲的日子,于是干脆皱起眉,语气也模棱两可地说道。
“没那么严重,不过...,恐怕也难。”
老太太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儿坐着都晕过去。
*
秦音等老太太走了,才端着药上楼。
进门见纪鸿洲似心情不错,还翘着腿在剥巧克力吃。
她走上前,将他手里锡纸包裹的巧克力夺过去,又将药碗推给他。
“喝药了。”
纪鸿洲端起药碗,两口三口喝光。
秦音在他身边落坐,端详他两眼,不由笑问。
“跟母亲说了什么?这么高兴。”
“没什么,她没提唐家那事儿。”
男人眉峰挑起,伸手揽过她肩,“说要孩子的事儿,可能瞧我这副德行,怕你早晚不要我。”
秦音忍俊不禁,“乱讲。”
纪鸿洲唇角勾起,“知道你不嫌弃,不过是拿中毒做借口,忽悠她一把,往后她也不好意思再催生,也算给你解决了大麻烦。”
秦音闻言不由诧异挑眉,“你该不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