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他追上白景桥,亲自送他出庭院,嘴里说道:
“贤珠跟景洲的事儿我听说了,明日我登门拜访,你帮我叫上景洲,许久没聚了。”
白景桥拉开车门,上车前啧了声,拿眼斜睨他。
“你是真变不少,如今这么爱热闹,天天聚。”
钟淮泯叉腰笑,“回来总要应酬不是,不然谁还记得我钟淮泯?我给老师带好酒,别忘了替我带句话。”
白景桥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上车走了。
钟淮泯立在庭院里,直到他车开远,脸上笑意才渐渐敛起。
他在夜风里站了会儿,才一脸淡漠转身回了前厅。
*
纪公馆。
洋车驶入庭院,纪鸿洲下车先抬头看了眼三楼东侧。
窗子没亮灯,窗幔遮的严实,这会儿夜里快十点,她应该是已经睡了。
收回视线,他走进前厅,就见秦音的女佣冬荏正候着。
“大帅。”
纪鸿洲看着她没说话。
冬荏低声禀道,“夫人交代给您备了醒酒汤,先头见您晚归,便先行歇下了,客房已收拾好,您是否......”
纪鸿洲直接气笑,“你哪只眼睛看老子像喝多了?”
“......”
冬荏喃喃噤声,垂着头没敢看他。
心头没来由地冒火,他冷声问:
“夫人叫我今晚睡客房?”
冬荏抿住嘴,小心翼翼点了下头。
纪鸿洲,“......”
好么,他不过晚归一次,就叫她逮着机会撵出来,连沙发都不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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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自己赔了几日的小心,明知昨日她小日子就已经干净,他也没就强着要圆房,还想着等哄好了她,好商好量的来,以免再伤夫妻和气。
这女子倒好,心肠真够硬。
完全不把他的迁就当回事儿,还给他从房里撵出来。
简直越惯越上天!
纪鸿洲越想越冒火,抬手松了松领扣,迈开长腿一步三五个台阶的跨上楼。
今晚要不把话说清楚,谁也甭睡了!
眼见他气势汹汹地,活像是要去找人算账,章谨暗暗咂舌,连忙抬手拦下了要跟上来的冬荏。
他低声劝呵,“别怪我没提醒,未免殃及池鱼,劝你们少掺和。”
冬荏一脸挣扎,不放心地直往楼上探头打量。
“我们夫人吃软不吃硬,大帅要发脾气,那不是炮仗对炮仗了吗?”
章谨听言差点儿失笑出声。
“想什么呢,大帅跟夫人能有多硬?”说着也不由回头往楼上打量,嘀咕道,“要硬的起来,早硬了,还用得着装这么些天孙子...”
冬荏,“......”
彼时的三楼。
纪鸿洲迈上最后一节台阶,军褂纽扣尽数敞开,气势汹汹叉着腰穿过走廊,到秦音房门前,直接伸手摁下门把手。
原以为都将他撵出来了,她指定会反锁门。
他都做好了深更半夜吵醒她,理论一场的准备。
谁知这门竟然没锁,门把手应声而开。
他不由愣了下。
外室间,值夜的芍药正在忙活打地铺,听见门开声回头一看,瞧见是纪鸿洲,连忙站起身见礼。
“大帅。”
纪鸿洲维持一脸冷沉,抬脚迈进门。
“你出去。”
芍药二话不说,匆匆退了出去。
纪鸿洲一手将门关上,又眸色深凝盯向里屋房门。
片刻后,他踱着步子走过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