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定是羡慕她的。
温衡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孟碧霜,激动得站了起来:“她喊你母亲了?”
孟碧霜点了点头:“我跟大姑娘说了,待主君早朝归来,我们夫妇便给她接风洗尘,她也应了!”
温衡似笑非笑的说不出话来;如今他最是担心,毕竟云锦从小不在他身边长大,也不知会不会不认他,甚至讨厌他...
“我已经让周妈妈备好红花水了,一会便给大姑娘理礼!”君母说。
“好娘子,不愧是我温衡的好娘子!”温衡高兴得不知要如何答谢孟碧霜,只得一顿夸赞,听得孟碧霜笑出了声。
“诶对了,大姑娘如今也到婚龄了,今夜去母亲屋里头,主君可记得提议此事!”君母说。
“这...她才来,不妥吧!”主君说。
“哪里不妥了,大姑娘也不小了,再不出嫁,怕要被外头的人造作话了!况且,姑娘来京城,不就是...”君母没再说下去。
温衡犹豫了会,觉得孟碧霜说的也无错。既然云锦回到他身边了,那他便得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这云锦的人生头等大事,若由他做,倒也是稳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身份。
......
老夫人屋里头。
用了膳后,各房姨娘与姑娘们都回了屋。云锦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知道温衡一会要来请安的;老夫人拉着云锦的手安抚着,知道云锦心里头定是紧张。
君母身边的周妈妈被留下照顾老夫人;给老夫人还有大姑娘上了茶,周妈妈又对下边的女使说道:“再添点炭火来,火候不够。”
“周妈妈待温府好几年了?”老夫人问周妈妈。
“回老夫人,承主君君母的厚爱,奴到温府已有十五年了!”周妈妈作着揖礼。
“看着就是会做事的。”老夫人夸赞。
“老夫人厚爱了。”周妈妈心喜得紧。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有女使进来报:“老夫人,主君,君母来了!”
云锦听着回了坐,心里紧张得很,端在手上的茶都握得紧紧;卫妈妈因此上前小声安抚道:“姑娘莫怕。”
“来了?”老夫人先开了口。
“母亲安康!”温衡见着老夫人,心里多少有些紧张;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姑娘,她便是锦儿!
“父亲!”云锦微微屈身作揖,眼睛不敢看温衡。她,终于见到亲生父亲了。
温衡有些不自在,想伸手扶云锦又不敢上前,最后收了回去,笑道:“诶!别站着了,坐!”
“母亲舟车劳顿,衡儿却因朝中事务繁忙,未能前去接母亲,望母亲见谅。”温衡又起身对着老夫人作揖。
老夫人整了整袖子,说道:“自家人也无需多礼。这朝中之事便是圣上之事,圣上之事便是百姓之事,身为圣上的臣子自是要为圣上排忧解难,我自是理解的。”
“母亲说的是。”主君说。
“你说你这做父亲的,怎么对子女之事如此不上心?”老夫人终于忍不住询问温衡。
“母亲...”温衡的屁股还未碰到椅子又吓得站起作揖,他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家中的哥儿姐儿都到了可婚配年龄,怎么倾儿这么大了,还未娶妻?你可知你弟弟那长子玉翰都当爹了,玉塾旧年也娶了妻了。”老夫人说得着急,喘了口气。
又看了看大姑娘,说道:“锦丫头原是对了李家长子李见的。可咱锦丫头还未过李家门,那李见便在外头有了人,竟还闹出人命告上官府!好在盛儿一知,便将那婚书给撕了,当众退了婚。虽如今快成老姑娘了,可也比嫁李见的强!”
大姑娘听着低了低头,一脸娇羞;温衡与孟碧霜相视一眼,这等事发生不就像极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