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飞身踏到墙头,一把夺过赵季庸手中的酒壶,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
还没等赵季庸反应过来,袁景就已经将酒一饮而尽,甚至还意犹未尽的把酒壶倒了几下。
赵季庸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守离。“昂?看啥呢?不就一壶酒而已吗,小爷赔你就是了,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
袁景被赵季庸这眼神看得莫名心虚,这人的性子怎么这么像大哥,受了委屈也不见吭声,就会用这种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好似这样就能挽回什么似的。
而且这人的体质,霍,不简单。
赵季庸接过已经空了的酒壶,只是呆呆的看着没有说话,低着头也看不清脸。
不用想都知道,他这是把眼泪憋进了心底,袁景最怕的就是这样,大哥也这样,怎么都不说话,他只能干着急。
现在不一样,赵季庸可不是大哥,他没有醒悟之前只是一个区区凡人,袁景有的是办法让赵季庸开心。
“小皇子,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那壶酒就当跟小爷交个朋友,成不?”
赵季庸眼中依稀还有水泽波光,神色却已经开始欣喜起来:
“阁下当真?”
“当真,小爷说话算话。”
赵季庸本想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但碍于坐在墙头的姿势不便,只能微一合手,泪眼汪汪的含笑道:
“在下赵季庸,阁下是?”
“渊江坐,平观鲸,本公子叫袁景。”
赵季庸默念几遍,笑道:“渊鲸,袁景,阁下的名字真有韵味。”
“那可不。”袁景顿了顿,又问道:“赵季庸,是何季何庸?”
“这……”赵季庸思索片刻,随手捡起身旁的红砖,在墙头写下“季”和“庸”。
“赵季庸?啧,这名字真难听,即是次位又是平庸。”袁景毫不客气的批判赵季庸的名字,赵季庸闻言只是苦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看来你的父皇母后不太待见你,我爹娘也是不太管我。”
上千年的囚禁,倘若他们肯出手,又如何会让他与大哥在那鬼地方被困上千年,日日忍受潮息侵蚀魂火之痛,直到麻木,直至化为黑潮的诡物。
好在七星大阵已成,大哥有足够的法力抵御潮息侵蚀。
加诸在大哥身上的那些禁锢,那般可怖的力量,唯有重新寻回命系子,才能让大哥得以脱离苦海。
“袁公子家乡在何处,离家往烛阳,是为去祁山书院求学吗?”
“水生水长的渊江人。”袁景顿了顿,“祁山书院上什么?好像听说过说过。”
“祁山书院,算是烛阳的仙宗罢,虽然有城中阁的手笔,但主要还是公衡家维护推崇,所以许多外乡人都会前来书院求学修道。”
“城中阁?”袁景恍然大悟,忽然想起周不劳说过他要去的就是祁山书院,不过有城中阁修士掌权,周不劳怕是不好进去:“城中阁那些让,元魂异于常人,烛阳国主居然没有清除这些异类,还让其在祁山书院教书育人吗?”
“这……城中阁其实也有些正直人士,并不是一无是处。”
袁景嗤之以鼻:“什么正直人士?本公子看来潮息这东西可不管人心好坏,染上了就是诡怪,何况还用那诡物的术法用来纠集因果和灵元,说是伤天害理也不为过,不过听你口气好像是习以为常了?”
“的确,血遁术由万类宗传授城中阁,早已遍布大江南北,在烛阳更是随处可见,祁山书院与城中阁算是最多的所在。”
“这些小虫子可烦了,难以灭杀,想要剿灭也要费些气力,按你这么说还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真麻烦。”
“袁景说的是,血遁修士不死不灭,我等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