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惊喜的拉起自家孩子的手,沧桑的脸庞难掩慈爱。
言母不由分说的拉起言安,边往屋内走边高声往唤道:
“老头子,言儿回来了!”
言安本打算留下一笔银两就走,可此刻看着言母舐犊情深的模样,竟鬼使神差的没有松开手。
“言儿回来了啊?”
院内简陋的木门被推开,言父虽然已经头发花白,但仍旧精神矍铄,健步如飞的走到言安身前,满眼欣慰:
“一年不见,言儿如今长的是比院前那颗牙枣树都高了,镖局不忙吗?今日怎么有空回来探望了?”
“不忙……”
两老热情却不生分,倒显得言安有些格格不入了,可是他们甚至不知道,言安并非他们的亲生儿子。
甚至就在前几日,他们与言安本该互不相识。
话未说完,衣角被人扯了扯,原来是个及笄年华的少女,柳木发簪,干净的脸颊透着一抹欣喜,眨巴着眼:
“阿哥,你回来啦,有没有带东街的豆糕儿?”
话中不无期盼,原身那镖师的确每次回来都有买豆糕,言安意不在此,自然不准备顾及太多。
“阿哥今日赶路太急,希儿莫怪,明日就去给你带来。”
言希扁了扁嘴,腮帮子气鼓鼓的:
“不要,就今天,晚了就没了。”
不得不说,程月明的确像这言希小妹,两者生起气来都是个小仓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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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乖,明日要多少豆糕都好,哥哥今日赶路乏了,还得歇息会。”
言母闻言,顿时心疼得不行:
“言儿啊,小妹就是馋嘴惯了,你且回屋歇息,娘去下些面食。”
言母说罢就起身,还瞪了言父一眼:
“老头子,都怪你平日里太宠着小妹了,什么都由着她,养了这性子。”
言父没有承认,拌嘴道:
“下什么面,言儿都辟谷三年了,再说如今希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多吃些总归是好事。”
言希吐了吐舌头,有了爹爹撑腰颇为狗腿子的附和着言父:
“就是就是,阿娘只惦记哥哥,都不管我了,连哥哥回来也不喊我一声,哼,日后豆糕不分给阿娘了,爹爹好爹爹吃。”
“唉哟,你们两个啊……”
“希儿错了,阿娘吃糖,嘿嘿。”
言母正想生气呢,忽而被言希塞了一颗自己最喜欢的蜜饯,就这么堵住了言母还想继续下去的唠叨。
言希俏皮一笑,拉着言母的手晃了晃,言母终于是忍俊不禁,宠溺的刮了刮这丫头的鼻子。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娃儿,看着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拌嘴,言安心中也不由升起几分暖意。
是啊,毕竟在他们眼中,言安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就是那个哥哥,而关心自己的儿子、向自家哥哥撒娇,本就是理所应当。
言安也不由放下戒心,毕竟在原身的记忆中,这一家子都是凡人无疑,自己又何必如此拘谨。
一家子聊到夜深,二老明日还要下地干活便早早闭门安睡。
如往日那般,兄妹俩看月叙旧,山中微风徐徐,拂过面颊,颇为舒适。
“阿哥,爹爹不说想你,平日里可是比阿娘还经常念叨你呢,我看他还留着你买的护身符呢。”
“是啊。”
“阿哥,你不在的时候,隔村上学堂的二狗老是逗弄我,不过阿娘帮我说了他一顿,他老实许多了。”
“明日阿哥再替你教训一顿。”
“不用的,二狗没什么的,阿哥,你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不讨个媳妇,希儿还要当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