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贻笑大方啊,所谓御川仙境的继承人,难道只有这点本事?”
染血的长刀不断挥砍,男子眼中尽是轻蔑和讥讽,流水术法在刀刃之下,宛如稀泥一样被搅碎。
刀刃长驱直入,毫不留情的撕裂女子的法衣,留下一道狭长的血口,可是其中并没有迸发出热血,反而流淌着阵阵阴寒无比的黑色异水。
噗!
长刀拔出,法衣破裂,温含章被一脚踹出几丈远,满是伤痕。
她捂住下腹,试图阻止不断外溢潮水带走灵力,只是浑身颤抖的站起身来,都耗费了她大半的气力。
反观眼前,不过是几个筑基后期,却能将温含章一介金丹修士杀到得节节败退,甚至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温含章擦去了嘴角阴冷的潮水,眼中依旧透露出倔强与不甘。
若不是金丹受潮息侵蚀,她所修的功法又是阴属水性,潮息愈发根深蒂固,那日不远千里去浸泡净体灵池,却被潮息反噬,全身经脉都被潮息占据。
如今一身灵力法术,十不存一,本想以金丹身份,驱使几个筑基修士,来这镜玄仙境换取照夜清,以此博得金丹的复生之机。
没想到一路镜像争斗,她屡次三番没有出手解困,反被几个筑基镜像逼得几乎要动用底牌。
最终,温含章在面对自己镜像,底牌用出了大半,终是被看出来端倪。
“呸,就这副狼狈模样,还算什么金丹修士,哈哈哈,外强中干,几个筑基就把你收拾服帖了!”
一道火舌随着话音落下,却没能将温含章伤到,只是烧去了几多衣袍,露出触目惊心的白皙肌肤。
不,现在看来,这不是活人肉体,已然是惨败如纸。
温含章身上死气愈发浓郁,再也无法控制,一缕潮息随着伤口透体而出。
嗤……
草木疯长,死物成灰。
众人都被之诡异现象吓到了,但是那使火的法修却紧紧顶着温含章的肌体,眼中透出对异物的狂热之感。
身旁的刀客见状,满脸嫌恶道:
“姓曾的,你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曾姓法修吸了口气,有些窘迫的笑道:
“怎么可能,不过……”
他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这金丹修士的滋味,难道李大哥不想试试吗?”
李良啐了一口,十分鄙夷的上下审视着自己的老朋友,这曾章表面上是个一本正经研读古籍的法修,没想到私底下玩得如此花样,还装得这么自然:
“呸,老子还不至于,就是没想到你个姓曾的玩真脏啊。”
二人谈话间,方留年已经寻到了照夜清的踪迹,想必这几人也是寻着照夜清来的。
方留年知道有熟人在此,却是一眼都未看温含章,擦身而过。
曾章看方留年走过,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不由道:
“大哥,这二位好似也要取我们的照夜清为用,这片可是我们先寻到的,要不去干了他们,一个筑基一个练气,不足为俱。”
为首的李良并未察觉曾章的怪异,只是看了方留年一眼:
“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这人自称御川境继承者,想必身上也有不少好宝贝,方才那镜像就能看出,她身上还有不少上品符箓和法器,这些东西可比那照夜清值钱多了。”
“是吗……”
曾章低低的回道,眼神幽暗。
萤火纷飞,白昼明星。
方留年抬手拢了一袖的照夜清,将之纳入了专用的布兜,方欲离去,余光却见一道熟悉身形跌跌撞撞的向自己接近。
竟是温含章,凤眼带泪如梨花带雨,浑身伤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