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之主旨,换作其他弱小,墨家亦会出手,公子不必太过挂怀。”
晋俱酒不由得心中一 阵感叹,正义感已经融入了到了墨家思想的血液,这就是二千多年前的诞生于中华大地的朴素哲学,一定程度上墨家的部分思想与马克思主义有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在清末民初文化思潮中就出现了“墨学重光”现象,知识界持“墨学马克思主义等同论”者不在少数,甚或论称墨子是“东方的马克思”。
晋俱酒索道:“索卢先生,晋国现状先生也亲眼目睹,诸侯纷争,乱世苦多,欲灭晋国者不在少数。俱酒年幼体弱,惊心苟活,但仍难避杀身之祸,天下恐已无俱酒立锥之地。墨家秉承大爱之心,先生身怀盖世绝技,还请先生救我。”言毕一揖到地,不住战栗,不肯起身。
索卢参连忙将晋俱酒搀扶起来,叹息一声,缓缓地道:“公子,晋国国运,墨家恐无能为力。说到相救,鸦山之夜,可惜吾等力有不逮,非但未能救助贵国各位,反倒是被公子唤来神鸦所救。故‘救’字,参愧不敢当。”
晋俱酒感觉到索卢参似在推托。在这乱世,无论是保全性命,还是成一番事业,墨家这条粗腿必须抱紧了。
索性不绕弯子,单刀直入地道:“先生,俱酒身如蝼蚁,命若飘萍,愿拜入墨家门下,终身伺候先生。还望先生恩准。”
索卢参明显感到为难,犹豫片刻道:“公子,墨门多为贫贱之士,役夫走卒有之,农夫苦力有之,工肆之人有,刑徒之属亦有之。”
“且墨家讲究亲力亲为,自食其力,短褐之衣,藜藿之羹,摩顶放踵,生活清苦。公子公室贵胄,国君嫡子,肉食者也,墨家恐难驻尊驾。”
晋俱酒道:“晋国今日,已无尊严可言。俱酒生在公侯之家,对父母无法选择,但想对自己的未来做一个选择,此后余生愿随先生钻研墨学,以利天下。况且……”
他搜肠刮肚,使劲回忆之前看百家讲坛和在考古工地被老教授熏陶过的记忆,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不知在哪里看过到过,墨子曾有一位弟子是曹国公子。:“况且,墨子尚有一位高徒叫曹公子?”
索卢参一时语塞。
墨子确实有一位弟子曾是曹国的公子,曹国灭亡后投靠墨子门下,墨子曾推荐他在宋国为官。
索卢参并非不想广招门徒,宣扬墨家思想,扩大墨家影响,而是对晋国公子要求加入墨家感到惊讶,更有点吃不准能否答应,基于谨慎的原则,故一直推托。
曹公子入墨家,是在亡国之后。
如今晋国尽管日薄西山,但余威尚在,韩、赵、魏三家受周天子册封为侯已有多年,但其他诸侯国却一直以“三晋”代称,甚至几千年后这一片土地仍然叫做“三晋”大地。
毕竟晋国这个老牌霸主,对天下、对历史、对文化的影响力实在是不容抹杀的。
眼看索卢参不再说话了,公子俱酒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这些年百家讲坛没白看,易中天教授的诸子百家总算有了点用处。
索卢参沉默片刻道:“公子欲入墨家,兹事体大。参人微言轻,不敢草率。待归见家师之后,详细禀报,再从长计议,公子以为如何?”
晋俱酒眼见对方有松动,急忙借坡下驴:“如此,有劳先生了。俱酒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索卢参道:“公子尽请直言。”
晋俱酒道:“俱酒昨日郊游,偶遇有歹人欺侮一女子,一时不愤,出手相救。此女外出寻弟,却遭此横祸。俱酒不忍其继续流落江湖,故斗胆求于先生。墨家弟子遍满天下,或可助此女一臂之力。”
索卢参道:“墨家兼爱,义当援手。不知此人怎么称呼?”
晋俱酒道:“聂政……”
自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