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海所在的房间是白家的宗祠,白长海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便整日的盘坐在宗祠之中。
宗祠内供奉着白家自白长海以来死去的与白长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们的牌位整齐的码放在享堂之上,这样一看,自白长海以来不过三代人而已,却已是死了这么多人。
不过享堂之上,白果的父亲的牌位却不在此地。
白果走进宗祠,里面灯光比较昏暗,他一眼便看到一位老人面对着享堂盘腿而坐,那苍老的背影比之白果印象中的老祖宗要苍老不少。
“小果,你来啦。”白长海早就听到了动静,白果进门那一刻他就醒了,这就是白长海现在的状态,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之中。
“老祖宗。”白果在白长海面前却是表现的相当恭敬。
“有十年没见了吧。”白长海说话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对,老祖宗,有十年了。”白果回道。
接着宗祠内陷入了沉寂之中,白长海不再问话,白果也保持着安静。
趁此机会,白果仔细观察着享堂之上的牌位,这一看之下,白果都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离开这十年,原来有这么多人都已不在世上,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白止,他认为里面大部分人都是白止为了掌控白家而下的杀手,但再仔细看又觉得不对,因为他父亲死后,这些人里面能对白止形成威胁的也就那几人而已,不会有这么多。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果心中好奇。
“你不该回来的。”白长海这时开口说了话,话中显然透着许多无奈。
“老祖宗,我只是想让我父亲回来,我不会回来的。”白果直接点明了来意。
“你父亲是该回来了,他的位置一直都在。”
白长海说完,白果立刻在享堂之上寻找着,原来在享堂之上最显眼的地方确实空着一个位置。
“老祖宗,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您给父亲留了位置,那您为什么当初……”白果情绪有些激动,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但意思却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哎,小果,你要怪就怪我吧。”白长海没有解释,他决心承担了所有。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回来什么都不要,但我要一个真相。”白果上前几步,来到了白长海的身旁,直到这时,白果才看清白长海的面容,原来他已经苍老到了这个地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油尽灯枯。
“真相不重要,活着才重要。”白长海说道。
“父亲可是您最疼爱的儿子,我要知道您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如果不搞清楚真相,活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白果双眼再也忍不住,两行热泪流下。
“哎。”白长海一阵长叹,“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要死了。”
白果没有接话,白长海继续说道:“要说你父亲的死,与别人无关,真正要怪也只能怪我,怪我寿元将至,免不了有些人蠢蠢欲动。”
“你不要怪你二叔,你父亲的死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在你父亲死后动了心思。”
白果心中的愤恨一下子就上来了:“哼,白止动了心思,可是您呢,为什么您知道真相也任由他胡来。”
“我当时也受了重伤,孩子,老祖宗有时也很无奈啊,我已没有心力再管家族之事,若是揭穿了你二叔的心思,白家十年前就撑不住了,只有这样糊弄过去还能撑一撑。”
白长海说到这里似乎也有点激动,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然后接着说道:“只有将你二叔的心思糊弄着,你才有机会活下去,若是当时我将你父亲死亡的真相说出来,你留在了家里,你二叔不会放过你的。”
白果浑身一阵抽搐,犹如一道雷电从其头顶劈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老祖宗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