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烈的惨叫声回响在天地之间。
三千多人北征前锋营将士以自己腰为绊马桩的代价,直接覆灭了数千颉利思部的骑兵敌军。
三千多肢体扭曲的将士痛吟着望着草原上碧蓝的天空露出留恋的目光。
那是怎样的不舍之情。
这里将是自己埋骨他乡的地方。
敢死!
壮哉!
不少生命力顽强的将士,强忍撕心裂肺的疼痛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堆积在一起握住一柄兵刃朝天而举。
他们知道,这样可以在自己死去的最后一刻用兵刃划破敌军战马的马腹。
不出所料,突厥后续的骑兵奔袭而过,总三三两两的战马略过高举的刀锋嘶鸣倒地。
而那些将士的下场就是化为残缺不全的血泥。
短短一瞬间的短兵相接,己方的损失让沙尔,图巴黎两人心如刀绞。
“疯了,这些南人疯了,散开冲锋,散开冲锋!”
可惜两人嗓子都喊哑了,在糟乱的战场之上也起不了作用。
混战一旦展开,想要收场可就难了!
然而让突厥人更恐慌的事情来了,比起以往那些北征大军的进攻方式,这些前锋营将士进攻的方式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剩下的六千多将士刀兵所指没有一个是战马之上的骑兵,全是他们胯下的战马。
将士们直接竖躺在地,或者斜举着手中的兵刃对准马腹,或者双手横握手里的兵器对准马蹄。
对于迎面而来的马蹄熟视无睹仿佛空无一物一般。
眨眼间,战马嘶鸣,大声哀嚎的声音传遍战场。
徐涛的命令前锋营的将士做到了,一万人以生命为代价换取战马的性命。
铁骑踏过之处,草地上遍布面目全非的大龙将士的尸体,以及无数倒地嘶鸣的突厥战马,被掀翻出去哀嚎的突厥骑兵。
一阵短暂又惨烈悲壮的交锋,突厥人在大龙弓箭手的箭雨中向着两侧驰骋而去,迂回到了原来的阵地。
沙尔,图巴黎合兵一处,目瞪口呆的望着遍地狼烟的战场。
沙尔颤抖的望着倒伏了一地死尸的战场中央“南人疯了吗!”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宁死也要拉下一个突厥勇士,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图巴黎怔怔的望着用前锋营将士尸体堆积起来的一个尸山,尸山中央插着一杆白番随风微微飘扬,敢死二字触目惊心。
“沙尔,这些南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了,压根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报,沙尔将军图巴黎将军,我军折损部众共计一万六千余人,一条绊马索少说也要拉了三名勇士下马!”
“什么,一万一千多人大龙伤兵步卒竟然折损我突厥勇士骑兵一万六千余人!”
“就算有大龙骑兵的策应,火炮,床弩投石机的支援也不该折损这么多人马,你是不是清算错了?”
“末将没算错,不过战场中央少说也得有六七千勇士可以拯救回来,他们都是摔下马却并未战死,只是受了伤而已!”
“末将猜想他们主要目的就是折损咱们的战马,必须想办法救他们回来!”
沙尔痛惜的望着阵地上蠕动的部众“怎么救,南人不会给咱们机会的!”
图巴黎叹了一口长气“骑兵对步卒最耻辱的一战竟然发生在你我身上,狼神不佑!”
“报,南人擂鼓了,又要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