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抽,呛到了还是你自己咳嗽。”
柳之安低眸瞄了一眼面前的茶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脸色渐渐的变得有些苦闷。
“唉,丫头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也就不由爹了。
关于萱儿她婚姻大事的问题,私下里老夫不止一次跟她提过,然而每次我们父女俩都会因此不欢而散。
几个月前萱儿她回了一趟咱们的金陵老家,在家里陪着老夫与你娘亲我们两个小住了一个月左右的光景。
她在家的这段日子里,老夫又一次给她提及了一下关于她终身大事的问题,结果最终还是老夫刚才说的那般,仍然是不欢而散。
虽然事后我们父女俩的感情并未因为这些事情生出什么间隙,但是老夫的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萱儿她现在已经二十七岁的年龄了,二十七岁还尚未出阁嫁为人妇,说是老姑娘了一点都不为过。
眼看着自己的亲闺女越来越大了,终身大事却仍然没有着落,老夫这个当爹的心里焉能不急?
可是着急又能怎么样?这丫头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听话了。
先不说你这位大哥是什么样的身份了,单单就老夫纵横天下一生结识的人脉而言,萱儿她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老夫我找不到?
无论达官显贵之家,还是名门望族,只要是萱儿看上的青年才俊,对于老夫来说全部都只是小事一桩。
只要她能看得到上,放眼天下所有的大小势力之中,还没有人不想与我柳之安结为亲家的。
如果这些她都看不上的话,那就让你这位亲大哥再来为其操劳一番。
各地州府的麒麟才子,庙堂上高中饱学之士,只要她想出阁嫁人了,对于你来说这些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天下英俊潇洒的青年才俊多如过江之鲫,她想找一个如意郎君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奈何,这丫头现在偏偏不往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心,她自己不知道上心,你让老夫我又能怎么办?
唉,都说儿大不由娘,可是女大也不由爹了啊!
这丫头闯荡了江湖多年,心性早已经与她小时候截然不同了,老夫已经管不了。”
柳明志望着老头子怅然不已的脸色,在鞋底上磕出了烟锅里的余烬,端起身前的茶水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
“老头子,诸事皆有因果,萱儿她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会有如此儿戏的态度,我想十有八九事出有因。
刨除她自己闯荡江湖的这些年岁月,小妹她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跟你们二老待在一起生活。
现在这种情况老头子你就没有思索过,发生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所致吗?”
“混小子,你想问老夫什么直接问就是了,根本不用在老夫面前搞这种旁敲侧击的小计俩。
在老夫面前玩弄这些,你小子还是太嫩了。”
柳明志屈指揉搓着自己的唏嘘的胡茬沉吟了片刻,目光怅然若失的长叹了一口气。
“老头子,萱儿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