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在天剑的剑尖刺入影主身上的斗篷之后同样变得目瞪口呆,怔怔的望着对面的影主眼中满是茫然无措之意。
虽然看不到斗篷内的情况,但是柳明志凭借多年的经验,已经清楚的知道剑尖定然已经刺入了影主的身体之中了。
此时此刻柳明志的心里一片迷茫,心头仿佛笼罩着层层迷雾让人看不清真切。
他怎么也想不通影主为何要这样做?他刚才明明只用了两根剑指就轻而易举的抵挡住了自己的天剑攻击,为何又要突然松开了呢?
难道他已经自负到承受自己一剑之后,依旧可以打压的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吗?
不,不可能是这样的,如果他真的这么想,先前又何必那般全力以赴的反击呢?
短短片刻时间柳明志就想了很多的可能,然而始终没有任何的头绪,他尝试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影主这样做的目的,最后却又全都一一否决了下来。
因为自己所想的那些理由根本不符合影主的性格,实在找不到答案的柳明志只能将自己怅然若失的目光看向了对面的影主。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干什么?”
影主炯炯有神却又夹杂着些许黯淡的双眸静静地与柳大少对视着,轻轻地嗤笑了两声,影主举在半空中的右手缓缓的握住了天剑的剑身。
“王爷,一直这样举着剑很累的,还是好好的歇一歇吧。”
影主话语言毕手臂用力一抽,噗的一声轻响天剑从影主的斗篷下退了出来。
望着鲜血淋漓的天剑剑身,柳明志手臂哆嗦了几下,心里面非但没有丝毫的高兴之意,反而有些五味杂陈。
影主扫了一眼远处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的柳萱,默默的转身走向了方才自己与柳大少饮酒的矮桌。
“咳咳……大哥,你怎么样了?”
柳明志直直的盯着地上那斑斑点点的血迹沉默了许久,转头看向了小妹柳萱淡淡的摇了摇头。
“萱儿,我没事,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大哥你放心,萱儿也没事,只是受了一些不轻不重的内伤,最多疗养几天便可痊愈了。”
柳明志忧心忡忡的心神虽猛然一松,依旧仔细的审视了一下柳萱的情况,轻轻地朝着影主的身影跟了过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柳萱见状急忙举起一双玉手凌空挥舞了几下,全力的压制住筋脉中微微有些刺痛的内伤连忙跟了上去。
影主步履微微有些蹒跚的跌坐在早已经布满了灰尘的矮桌前,提起桌案旁同样蒙上了一层厚厚灰尘的酒坛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
微微抬眸扫了一眼紧跟上来的柳大少兄妹两人,影主屈指一挥取掉了酒坛上的封泥。
“看来王爷跟老夫一样都是爱酒之人,你我在此拼杀了一千余招,竟然全都没有舍得将这些陈年佳酿化为齑粉。
老夫与王爷一直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竟然找到了同等的雅趣,实在是可喜可贺,实在……咳……可喜可贺啊。”
影主微微躬身在地上找到了两个沾满了尘土的酒杯,随意的擦拭了一下便摆到了桌案上提坛斟满了酒水。
“酒逢知己千杯少,互不投机半句多。这再好的美酒,也得找一个知己对饮方能品味到其中的美妙滋味。
老夫因为身份使然的缘故,一生之中从无知己好友,今天也只有陪王爷您这个勉强算半个知己好友的故人好好的再对饮一番了。
虽然王爷对老夫了解的不多,可是老夫对王爷了解的却还算清楚明了。的
毕竟当王爷进入了朝堂之时的那一刻,你我二人之间虽无缘谋面,却也有了千丝万缕的关联了。
你我二人勉强也算是一对神交久已的‘故友’了。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