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的那天,是在忙了大半个月后。
那时洪水退得差不多了,我看着济安眼下乌青,不由分说拽着人回到房中休息,他还想起身去料理善后的事情。
我将他禁锢在怀里,“若是如今什么事情都要你亲力亲为,这禹城太守干脆换人好了。”
许是听出我的怒意,他最后还是窝在我怀中睡了。
因着洪水,城中干净的屋子并不多,我和济安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小憩,甚至我们连小憩的时间都会错开。
那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许是太累了,他很快睡着,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清浅的呼吸近在咫尺,我难得兵荒马乱。
那个午后,我伸手碰了那漂亮的唇,用视线尽情描摹着那张苍白的脸。
典型的文官形象。
是我从前最不喜欢的模样,可心跳声却震得脑子发麻。
我像个卑劣的偷窥者,贪婪汲取着属于济安的一切。
在我吻上他的唇那一刻,难堪的反应让我落荒而逃。
从未如此清楚意识到,我完了。
而我在洪水退去之后,我匆匆带兵回了京。
也幸亏济安亲自督造了江南水利工程,这次也只有禹州城因堤坝年久失修,又处在多河交汇地,受灾较严重。
相比往年惨重的损失,这次的实绩更是打了所有人的脸。
那些反对济安大兴土木的人,如今都闭了嘴。
直到入了深秋,济安才回到京城。
他带了礼登门拜访。
分开的这两个月,我想要忘掉他,甚至冒着被老头子打断腿的风险去寻花问柳。
可那张苍白倔强的脸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真真切切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只是站在院前拱手一礼,道了声,“樊兄,好久不见。”
两个多月的心理建设在一瞬间崩塌。
没救了。
我知道。
我想要他。
快穿:嘘,漂亮宿主又在训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