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两个月了,估计是给憋坏了,他也不敢去南风馆,虽说那些人都是被人看不起的,但也是在云朝户籍上有正经身份的,若是死了,柳清言可不会卖定国公的面子,三朝老臣,可是敢在朝堂上指着云帝鼻子骂的,定国公算个什么东西!”
鹤星安嗤笑一声,似是有些不屑,接着道,“但奴隶不同,云朝律法上,奴隶是可以被主人家随意打杀的,就算是普通百姓打死了别人家奴隶,只要赔了钱,也是无罪的。”
“所以,定国公家那个自然会让手下去买奴隶,他手下自然也知晓他喜欢什么样的。”
“纤细的小男孩,初洄也算是吧……毕竟营养不良。”鹤星安耸耸肩,目光落在已经结实了不少的初洄身上,“加上有两分姿色,自然会被看上,不然谁没事买一个看起来瘦瘦巴巴,蓬头垢面的小奴隶。”
“可他们没有想到,初洄可不是什么小白兔,他可是条实打实的恶狼,能面不改色将自己手脚打断,剜下自己肉的人,那个废物能制得住才见了鬼了。”
鹤星安嘲笑一声,补充道:“他那天敢闹市纵马,拖行初洄,大概是被初洄伤得很了,我让人打探了一下,大概以后都不能了……啧啧啧,真是可惜。”
可惜没看到他痛哭流涕的模样。
说到这里,少年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惋惜,可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却怎么也压不住。
996已经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它张着嘴,目瞪口呆,手上的瓜子都不香了。
“这,这……这样的吗?”
鹤星安挑眉,“要不然呢?”
难不成要我告诉你,是他暗中下手,给那sb下了药。
反正明面上,那个小奴隶已经死了,他能找谁算账。
“不然你以为定国公家,是怎么看上那个一个小官家的女儿,还连夜抬进府里给了正妻之位,不就是想要堵住别人的嘴。”
“而对待初洄,先要让他站起来,在我随便怎么样,在别人面前,他就得是个人!”
“所以,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反复告诉他要把衣服穿起来,让他改掉自称,再告诉他现在是个人,有了新的身份,是我瑞王府的人,要改掉卑躬屈膝的毛病!”
“同时,使些手段磋磨他,再给点药,不至于让人伤筋动骨。这才是正常的。”
“显得我对他有点企图,又气不过他想要私逃的心思想要惩罚他,却又有点舍不得,让他放下防备。”
“无条件对他好,不仅会让人蹬鼻子上脸,而且……”
鹤星安顿了顿,若有所思,“他好像被人这样骗过,不然……应该也不会那么着急逃跑。”
说到这里,他长出一口气。
“不过,现在他碰到我了,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鹤星安撑着下巴看向初洄的方向,笑意盈盈。
996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扭头将屁股对准自家宿主。
遇到你才是真的不幸吧。
谁能玩得过你啊。
人类真复杂,自家宿主更是其中最狡诈的那一批。
“我……早晚会知道的。”
鹤星安痴痴低语,见初洄朝着他的方向看来,笑着挥了挥手,“跪直了,不然加半个时辰。”
初洄:“……”
收回视线,少年的脊背再次挺得笔直。
鹤星安欣赏着,这腰,这腿,啧啧啧。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996再次往旁边挪了挪,同情的目光落在初洄身上,
真可怜,年纪轻轻就被自家宿主盯上了。
再看看那一堆账册,又开始唉声叹气。
谁能苦得过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