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看,此案哪里有冤?”
见皇上如此,皇后心中不安,连忙劝道:“皇上,此事已经盖棺定论,何必跟她浪费时间,依臣妾看还是将她赶出去算了。”
苏语禾面露疑色,回想她送泔水的举动,当即开口问道:“皇后娘娘,宣王身为皇子,身份尊贵,如今性命在生死之交,如何谨慎调查都不为过,为何您却急着定罪,莫不是此事跟娘娘有关系?”
“放肆!”
皇后脸色惊变,怒声斥责。
“你居然敢攀咬本宫?”
苏语禾莞尔一笑,缓缓道:“既然跟娘娘无关,娘娘又何必如此心急,且让臣妾说几句又何妨?”
皇上若有所思的睨了一眼皇后,“让她说说吧。”
皇后一拂袖子,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多谢皇上开恩。”
苏语禾俯首一礼,然后言简意赅的分析。
“皇上,臣妾听闻宣王从国库领走二十万了官银的军费之后便离开京城,在京郊外的碧水湖时,马儿受惊落水,因为在水里找不到银子,宣王又说不出缘由,所以才定了他的罪对也不对?”
“不错。”
皇上颔首点头。
苏语禾面露疑色,继而又道:“既如此,皇上不觉得奇怪吗?宣王在边关抵御外敌,拨下来的军费都要经他的手开支,他若是真的想私藏贪墨,即便是光明正大带到北境,也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何必费尽苦心将银子藏在京城呢?”
“这有有什么奇怪的。”
苏语禾话音刚落,皇后便接过话说道:“银子藏在京城,等到以后从战场上退下来,便可以在京中花着朝廷的银子享清福。”
苏语禾笑着颔首,“皇后娘娘说的也有道理。”
皇后闻言顿时露出冷笑,“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
“但是……”
苏语禾话锋一转,又道:“即便是宣王真的私藏了银子,事发之后交出来就是了,凭他的战功,皇上最多重罚,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他又何苦死不认罪,把自己逼上绝路呢?”
皇上闻脸上的疑虑愈发重了。
皇后眼角的余光发现他神色的变化,冷哼一声说道:“宣王自幼就是个榆木疙瘩,估计是碍于面子,所以才不肯承认,自古为了名节赴死的人还少吗?”
“皇后娘娘说得好!”
苏语禾嘴角噙着笑,这皇后已经被她一步步绕道陷进里了,“既然宣王是个重名节之人,又怎么会私藏官银?而且他若是贪财享乐,又何苦在边关枯守数年,直接留在京城做太平王爷岂不是更好?”
她抬眼看向皇上,言语恭敬。
“皇上,此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请皇上重新彻查此案。”
皇上沉吟一声,不怒自威的脸上眉头拧紧。
“你说的不无道理,此事确实应该重新审查……”
“皇上!”
不等他把话说完,皇后连忙打断,一叠声的说道:“皇上,宣王私藏官银罪大恶极,身为皇子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此事民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若是不即刻惩处,朝廷恐怕会失了民心,请皇上三思!”
事情到了这一步,苏语禾已经看明白了,宣王被冤一事,十有八九跟皇后有关系,她想要置萧北笙与死地的企图不要太明显。
“况且!”
皇后狠狠剜了一眼苏语禾,“此事国库有他签收银两的物证、马车落水时又有目击者做人证,还有什么好查的!”
“当然有。”
苏语禾对着皇上拱手一礼,抬高了语调说道:“皇上,臣妾听宣王殿下说,马车载着从国库取走的官银,经过碧水湖时落水,他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