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解释就是个好的开始。对此,我的回答是,问心不问行。”
“痛快!施先生那边也鱼目混珠,我该如何是好?”
“永远存在!但有时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如何诱敌深入?”
“这是'双刃剑',施先生不怕割伤手指?”
“呵呵,伤口能愈合,只要不受重伤就行。”
“邢江舟是什么人?”
“无可奉告。”
“施先生痛快,可以浮一大白!以茶代酒,合作愉快!”
二人举杯相碰,相视而笑。
杨迷糊诡异一笑,“人是十八日走的?”
施一山一愣,“次日走的。你怎么发现的?”
“苏州口音。但抵沪时,口音可是四川的。”杨迷糊有点嘚瑟。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古今通理。我不得不趁对方疲惫之时行事,也请杨子老弟见谅。”施一山拱拱手。
“换作我,也会如此,施先生不必挂怀。”杨迷糊摆了摆手。
“痛快!给你介绍个姑娘,挺养眼的,见不见?”施一山一脸促狭。
“哦,怎么个养眼法?”杨迷糊眼睛一亮。
“琴棋书画,刀枪棍棒,都会点,关键是漂亮。”施一山呵呵笑。
“见!为何不见?”杨迷糊大笑。
“进来吧!”施一山叫道。
门应声而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伙计,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雀斑点点,皮肤略黑,身材高挑丰腴,低着头,怯生生的将茶点放在桌子上。
“如何?”施一山揶揄道。
“除去斑点,洗净铅华,会更养眼。走路无声,脚步极稳,惜呼吸不匀,似有遗憾!”杨迷糊评头论足。
“什么时候发觉的?”
“冬菊房在尽头,似不该有人走动才是。脚步虽轻,但坏在我听力还可以。”杨迷糊轻笑道。
施一山看向那姑娘,“服了吧?你那三脚猫的招术,丢人现眼了吧?让杨子见见你的真容。”
那姑娘背身揉搓一番,转过头来。
杨迷糊看得一愣。那姑娘清秀中带着典雅,温婉中带着野性,呆萌中带着狡诈。
施一山介绍道:“她真名叫方筱雅,以后就是你我之间,唯一的联络人,直接向你我负责。她会日英俄法德五国语言,记性不错,几乎过目不忘,还精通绘图。满意吗?”
杨迷糊调侃道:“施先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不太好吧?令爱做我的联络人,不怕屈才吗?”
方筱雅终于抬起头,一双美目看向杨迷糊。
“你怎么猜到我是他女儿的?”方筱雅的声音婉转似夜莺。
“呵呵。施先生以戏谑的语气,介绍你,但下意识带有'怕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的警惕。与你说话时,带有宠溺教训的口气。而你呢,没有一个下属面对上级的态度,却带有一丝轻蔑。”杨迷糊有些得意的回道。
施一山呵呵笑,方筱雅却不大信,“就凭这些?”
杨迷糊一哂,“方者,'施'字左偏旁。长相上,鼻子太像。忘了告诉你,我视力也不错,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施先生腹部受伤那次,我可在俄租界的小木楼附近,见到你捧着一捧花,在远处徘徊过。”
“我不信,我离小木楼至少四百米开外!”方筱雅撇撇嘴。
“你最后将花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对不对?”
杨迷糊眨眨眼睛,突兀道:“施先生呐,你不大地道。你这女儿难驯,却推给我,我也降不住。”
施一山愣了下,又叹了口气,“小女实在是难管教,心细如发但又胆大包天,眼高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