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黑了。”曾青环用眼神深刻地描摹莫州的脸,“好久不见。”
二人把酒,将彼此三年来的经历诉说,喝到迷迷糊糊间,不知是谁先动心起念,吻住了彼此被酒液浸染得通红晶莹的嘴唇。
隔日清晨,莫州满脸羞臊,醉得一切不知,唯独记得那个交缠的吻,只当是自己醉酒后不自觉间便做出了折辱曾青环的事情,心下十分愧疚,一副随时都要负荆请罪的模样。
曾青环看了他这样,没忍住笑出声来:“可是,昨夜是我先动的嘴。”
一向沉默寡言的莫州脸上表情一时间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五花八门,有惊喜,不知所措,茫然怀疑。
他们不愧是总是能想到一块去的挚友,永远都是这样的默契,就连这种违背人伦天理的念头竟也如此。
莫州想用那笔赏金替曾青环赎身。
曾青环却不愿意,怕他因此得罪了太后与摄政王。
莫州如今只是个五品武官,对上皇朝的权力巅峰,是毫无反击之力的。
最终,曾青环提议,买通梨园的管事给自己换了不久前进入梨园后,上吊自尽的女子的身份,又让梨园管事去管理户籍的府衙报了曾青环已死的消息。
继续阅读
于是后来便有了莫将军娶了一个戏子当夫人,并且极其痴迷的消息。
那时候对外传的自然不是曾青环这个名字,而是那死去女子的名讳。
不过历史从来不记得这些旁枝末节的名字,便如同那些王侯将相身后的美人,广为流传,却很少有完整的姓名,一个某地x氏便打发了所有。
曾青环这个名字,是后世人从莫州写给夫人的家书中寻见的,因此被认定无误。
成亲那日,曾青环穿着二人互诉衷肠时,莫州喜欢的那套头面,他从前觉得这东西屈辱,但想到莫州由此回忆着他,一次又一次,心里便觉得温热。
这头面也正是将军府中如今保存着的那副。
新婚之夜,他们赤诚相待,看过彼此身上的每一道伤口,询问来历,彼此眼中都是翻涌的怜惜与欲望。
莫父莫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孩子昔年的旧友竟然就这么成了自家的儿媳,骂莫州大逆不道的同时,也怕这事儿被发现,毕竟……曾家当初的罪名是不敬太后。
曾青环理解他们的不安,主动住进别院里,也唱戏吊着嗓子给人听,维持戏子将军相爱的戏码。
莫州看得见曾青环的退让,他告诉他,不日再有战役,希望他与自己同去。
曾青环是不该被困在别院里的将才,理应与他一起名扬天下。
即便不是现在,以后也该有的。
等到太后与摄政王被肃清后……
数月后,莫州带着曾青环离开了都城,随军北上,曾青环终于可以做男装打扮,骑马驰骋着与莫州并肩穿过北漠风光,白天黑夜。
去往疆场前的那段时间,是曾青环许久不再有过的自由时光。他以莫州的军师身份随行,二人得以整日凑在一起,骑在马上时也不忘了要分析战术的可能性。
甚至偶尔夜间就寝时,俩人衣服都脱了,曾青环也会推开莫州凑上来的嘴唇,兴冲冲道:“我想到破那阵的法子了!咱们大可先……再……”
莫州感受身下得不到缓解的疼痛,但还是坐起身来陪他继续讨论,油灯下曾青环的侧脸线条极其漂亮,猫儿眼明亮。
莫州很喜欢这样明亮的曾青环。
他本就该是这样的。
曾青环一开始还不太习惯战场的气候水土,武艺也有些生疏,但他学什么都很快,被一场场大小战役磨砺着,他飞快地吸收着过往落下的知识, 变成足以与莫州匹敌的人。
扶持小皇帝的老将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