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突然成了寡妇,我们两家子嗣都年幼,天启年朝事多变,公爷没来得及安排人手接替,两年前公爷大病,就一直拖下来了。”
“你们是在职指挥使,竟然还能世袭,敢情原因在这里。让大伙散了吧,我来透透气,拿经营账本来瞧瞧。”
两人挥挥手,其余账房和各种头领立刻躬身离开院子,只剩下三人,陆天明伸手示意两人落座。
红裙女子抱着一沓账本放到面前,陆天明眉头一皱,把刚才画的图纸递给她,“有没有差错。”
她看一眼很震惊,“老爷记忆力惊人,没有丝毫差错。”
“商号不是做药材和皮子生意嘛?为何楼下什么都有?”
“做生意是为了赚钱,自然是什么赚钱做什么,没有固定。”
陆天明还未说话,旁边西城指挥使怒斥,“妞儿,怎么跟老爷说话,跪下认错。”
陆天明摇摇手,“别一惊一乍,既然是两家主持这里,为何你一个女人在当家?”
西城指挥使再次躬身,“老爷…”
“你闭嘴,我问她。”
陆天明呛了一句,女子微微躬身,“回老爷,两家暂时无合适人,奴家被困在这里,一人独自经营,或老死,或入府,老死不甘,入府不可能,就拖了下来,奴家二十有八,已被困此处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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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山西?”
“隔一年去一次,山西三府五州,六年前还去大同府转转,后来只去太原府以南,河南、陕西去过三次。”
“山西有多少人?”
“人数不定,有十三个分号。”
“全是你安排?”
“是,奴家收集消息递给桐小姐,没有安排的话,以商号经商为主。”
陆天明点点头,推一把账本,“不看了,下个月跟我去山西,两位回去吧,我饿了,弄点吃的。”
两位中年人立刻躬身告退,红裙女子犹豫片刻也退了出去,院内鸦雀无声,陆天明由得他们,累了,靠椅背休息一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女子返回,给他放下一碗瘦肉粥。
陆天明尝尝咸淡,开口缓缓问道,“你叫什么?”
“刘妞妞。”
“哦,原来外号是这么来的,与宁阳侯做什么生意?”
“陈家到处走商,有时候结伴,有时候也互相送货。”
“他威胁你了?”
“是啊,说有人看上奴家,原本嘲笑他不自量力,等他吃个亏,没想直接没了。”
“宁阳侯竟然不知道你是国公府的人?”
“商号是两城兵马司商号,大概他没有心思关心背后还有谁,国公府从未有人来过这里,奴家送信也是送到别处,其实下人也不知道主人是谁。”
陆天明看她条理清晰,说话的时候一直看自己的脑袋,微笑问道,“我是不是很丑?”
刘妞妞立刻低头,“奴家不敢。”
“知道这短发是怎么回事吗?”
“是…是是,刚知道。”
“看来你们与国公府联系过了,准备一辆马车,天黑前我们回国公府,另外放个消息,五月十五开始,我在这里坐诊看病,不收诊金。”
锦衣黑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