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只给他介绍了一下大概规则,然后就不再说其他事了。
勋贵之间有何矛盾,陆天明估计做干孙子也不会一下知晓。
英国公明确告诉他,不能钓鱼了,这办法太被动,适合别人,不适合勋贵旗帜。
大年初二国公府大宴,英国公复出,到时一切魑魅魍魉都不敢玩刀子,安心在后院住几天吧。
出去五天,挨了两盆冷水,陆天明也好识趣等候过年。
但他与张之桐要了一份勋贵各家的传承,以及当代爵爷的任职信息,期待从其中找点不一样的东西。
人与人、人与事,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非常消耗脑细胞,陆天明又有医生严格的因果关系思维,不多的几张纸被他翻了好几遍。
疑问越来越多,英国公却不跟他解释一句。
陆天明又把疑问列起来,结果问题更多了,能追溯到首代爵爷,好嘛,这等于直接废了,此路不通,得另找办法。
腊月二十六,小年,到大明朝的第一年应该会在国公府过,孤家寡人的生活还真没意思。
陆天明烤着炭盆,喝着清茶,躺在书房太师椅中打盹,迷迷糊糊听到纸张声,睁眼看到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姑娘在替他收拾桌上的一堆纸。
脑袋转了一圈,才想起这是英国公的某个孙女,起身一下把纸张按住,“小姐客气了,我会自己收拾,您有事吗?”
小姑娘摇摇头,“爷爷说您瞎忙,让小妹来看看您,哪知陆家哥哥在打盹。”
陆天明顿时皱眉,“麻烦小姐叫我叔。”
“还未大婚如何叫叔?”
“大婚就能叫叔?”
“是啊,小妹未婚,当然得称呼大婚的前辈为叔。”
“小姐划分辈份的标准太草率了。”
小姑娘甩甩手里的纸,“陆家哥哥为何给姑父的名字画了三个圈?三个问题?”
陆天明看一眼纸,“很多人都是圈圈,你姑父是谁?”
“阳武侯啊。”
陆天明恍然大悟,“你是那个嫡孙女?不是十六岁了吗?看起来也太小了。”
小姑娘一嘟嘴,“奶奶也说我的脸没长开,过年要缴税四两银子。”
“哈哈哈~那咱们还真是可怜人,你不如我,鄙人缴税十二两,大明的纳税大户。”
小姑娘坐在他对面,狡黠眨眨眼,“陆家哥哥可以问小妹,我告诉您阳武侯的圈圈。”
陆天明一愣,“你家夫婿是谁?”
“没有啊,我爹说人心不稳,不如过两年再说。”
“一听就是胡扯,是求亲的人太多了吧?”
“哪有,他们把家里的女人说坏了,张家女其实很难嫁,尤其是小妹,父亲只有一个嫡女。”
陆天明非常感兴趣,“他们把家里女人说坏了是什么意思?”
“张家培养嫡子,也培养嫡女啊,他们总说张家女出嫁后,把府邸都掏空给了娘家。”
信息量好大啊。
陆天明眨眨眼,从桌上拿起纸,阳武侯的一个圈圈可以去掉了,继续问道,“你姑姑在家里做什么?”
“姑姑是家里的账房啊,同时也管阳武侯家里的生意,侯府就在东面的南居贤坊,不到三百步,我跟着姑姑管账呗,没什么意思,小妹以后才不做生意。”
“镇远侯侯夫人以前也管账?”
“姑奶奶以前在家里管外庄的护卫,不管账,我爹说姑奶奶不喜欢看账本,与爷爷经常吵架,后来也就不管了。”
信息量十足啊。
陆天明继续问道,“你姑姑为何出嫁了还管账本?”
“姑姑不出嫁也在管账本,阳武侯八岁就袭爵了,从小就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