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祭司的呼吸微微收紧,显得很紧张。
沈酒装作没看见那本名册,目光从上面滑了过去,重新落回到白衣祭司的脸上:“你应该很熟悉这个名字才对。她在出生时被你断定身上带着海神的诅咒。难道当地有很多叫卡芮茜的女孩,都受到了你的诅咒吗?”
“不。这个女孩子身上带着罪恶,那是来自海神的启示,不是我对她的诅咒。”白衣祭司摇头否定道,坚决扞卫自己的神明。
“我想起来了,你想问的是米拉的女儿吗?那个可怜的女人,生下了卡芮茜后,家族中遭受了许多的不幸。当我告诉她她的女儿带着诅咒,需要让孩子远离那个家庭才可以免遭横祸,可是她并不听我的劝告,仍然把卡芮茜养在家中。”
说完,白衣祭司发出了惋惜和同情的叹息。
看见对方表现出来做作的仁慈,沈酒轻轻嗤笑了声:“也就是说,如果米拉同意把女儿交给你,卡芮茜身上的诅咒就会消失?”
白衣祭司说道:“让卡芮茜在圣所里长大,得到海神的庇佑,她身上的诅咒可以得到缓解。至少可以免除她家人的灾难。”
沈酒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锐利的目光盯着白衣祭司神情坦然的脸庞:“我很好奇,在你的圣所接收了多少受诅咒的女孩?”
白衣祭司被她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被迫低下头去,“这是圣所的秘密,为了保护这些孩子,不能告诉外人。”
沈酒语气继续咄咄逼人:“所以你也不打算告诉我,你们接收的女孩被你们当做祭品,献祭给了你们的神明?”
黑影压下来,挡住了面前的光,定格在了白衣祭司惊恐的脸上。
鲜血染红了白衣祭司圣洁的制服。
沈酒拉开了白衣祭司遮住头发的头套,将她的一只耳朵被割了下来,而这一切,都在一眨眼之间发生的,白衣祭司都来不及喊出声来,她的耳朵就已经落地了。
当她看到地上那只残耳时,剧烈的疼痛才刚刚传递到她的神经末梢。
“啊!”
在她喊出声的刹那间,沈酒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声带受阻,无法发出痛苦的呼唤。沈酒贴在她那只血淋淋的耳朵边,吹了口气,“这下,你只有一只耳朵可以聆听你神明的启示了。”
“你……你到底是……是谁,你想做……想做什么!”
白衣祭司脸上冷汗淋漓,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她贴在墙上无力地挣扎着四肢,她也许会就此痛死过去,也可能窒息而死。
她身上的祭司制服被染红了一半,在沈酒眼里,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红白相间的鱼,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沈酒不介意开杀戒。
“我想知道那些女孩去了哪里?”
人血的气味随着空气进入沈酒的呼吸系统里,她感受到久违的熟悉感。
眼白都在眼睛里出现了,白衣祭司还在做无谓的抵抗,看来她对自己信奉的神明十分忠诚,好像永远都不会背叛。
沈酒没多少耐心,她重复了那句话,但是对方依旧就这么死去也不肯说出来。沈酒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她甩到地上,发出轻蔑的愤怒道:“你不肯说,我只好亲自去找你们的大祭司问个清楚。”
“不!”
在沈酒要离开之际,她的脚被抱住了,白衣祭司趴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阻止沈酒走出去,“不可以……你不可以……伤害大祭司……”
所有下级祭司效忠的不止只是神明,还有她们至高无上的大祭司。
这是二阶森博士在沈酒走之前告诉她的。
沈酒还没打算真的要杀死一个星球的最高统治者,她只是略施小计,测试一下眼前这位白衣祭司的忠诚度而已。
她蹲下身去,捏住白衣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