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受了表姑娘的瓜果。
此外,他再说不上旁的话了。
福禄随着府医去抓药,房中又只剩下秦执和秦湘玉二人。
莫名的,秦湘玉察觉屋内气压有些低。
“您可是不高兴?”她看他,面色冷冷的。
秦执本欲叫她斟茶,可她现在的样子,实在难以入目,妆花了不说,鼻尖红红的,连鬓发都乱了一半,披散在肩上,整个人可怜极了。
可他莫名的竟不觉得烦。
往常,他最是厌烦这些。就算是曾经他养过的宠物,若是脏兮兮的搁在他眼前,他也免不了厌烦之意。
可瞧着她,秦执明白,她与那些宠物,终是有点不同。
秦执自顾自的斟了茶,抬手一饮而尽。
“表妹,爷只给你一次机会。”
秦湘玉莫名其妙。
“什么机会?”
秦执不语。
实在骇然的秦湘玉再问:“您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我哪儿错了?”
她愈问,则感觉秦执面色愈冷,不消片刻,竟面罩寒霜。
这下,她是不敢再问了。
尽管心急如焚。
待福禄再回来时,两人都沉默的坐着。
这是怎了?
他将药搁在桌案上:“爷,药带回来了。”
秦执嗯了一声。
瞧爷这样子也不想生气,这是怎么了?
又去瞧秦湘玉。
得,这位主儿脸上也瞧不出什么。
他是倒了几辈子大霉,碰上了这两个心思都要去猜的主儿。
一个也就罢了,这俩撞在了一起,他把今后几年替秦执操的心全操碎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折了寿!
他还未想明白,就听秦执对秦湘玉冷声:“还愣着干什么?等爷请你过来上药?”
秦湘玉这才明白秦执要给她上药。
那就不是生气的意思,那干嘛一惊一乍的说什么机会,整得她心惊肉跳。
原谅她碰上了秦执这么个儿阴晴不定的主儿,现在防备都是反射条件了。
听他说话,就要起身过去。
以至于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
痛的直吸冷气。
“表哥……”
秦执又觉得自己额头在不受控制的乱跳了。
自从秦湘玉来了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智商都在直线下降。
面色难看的厉害,身体却是诚实的走了过来。
“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坐着别动。”音色又冷又厉。
秦湘玉抬目望他,不是您叫我过去?
触及那眼中冰凉。
您说的好,您做的对。
就乖乖坐那儿不动了。
别说,他这便宜表妹不说话的情况下,坐在那儿,实在看得人赏心悦目。
尤其是那双眸子殷切的瞧着他。
秦执气散了一半。
福禄很有眼力劲儿的从桌上找出大夫开的伤药。
早前给秦湘玉做了大致的处理,之前的药都是秦执用剩的,虽然上好,但不够精细。
他一个大男人,不怕留疤,他这娇滴滴的表妹,若是留了疤痕,指不定以后顾影自怜。他倒是不觉得疤痕对秦湘玉来说有什么影响,她此时破了相,他也一样没厌烦她。
他瞧着那些毁容的妇人哭天抹地。好不恼人。
想了想秦湘玉若是落那地步,倒不觉恼人。
估摸着她都不会在他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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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起来一个人悄悄抹眼泪。
他放轻了手脚,给她擦涂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