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皮肉中牵出来无异于是再一次的酷刑,等处理下来,已经是两个时辰。
秦湘玉不敢歇气,就着草药给丁香敷在身上,这古代的草药她不会用,还是当归帮的忙。
等处理好丁香身上的伤,她才坐在床边守着她。
丁香是她来古代认识的第一个人,情谊非同一般。她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秦湘玉不敢想自己失去了她会是什么样子。
心中焦急万分,秦湘玉一面祈求上天仁慈,一面又暗恨秦执,恨这草菅人命的社会,恨上位者的冷酷与无情。更坚定了要离开秦府,至少,她的身边的人不该被这样责罚。
因为没有治疗,夜里丁香就发起了高热。
秦湘玉几乎是彻夜未眠,心情也随着丁香状况的时好时坏而忽上忽下。
好在,接近凌晨的时候,丁香恢复了意识。
“小姐。”
秦湘玉握着她的手:“可要喝水?”
丁香艰难的摇摇头。
秦湘玉红了眼眶。
“小姐别哭……小姐,是我的错,我不该……”
不该瞒着小姐去偷冰的。
秦湘玉握着她的手,“没事,丁香,别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丁香无力的点点头,而后又昏睡了过去。
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问题,于是次日一早,秦湘玉带着香囊来了锦苑,怕失礼又亲手给秦执做了一碟五色梅花糕。
不巧的是,秦执不在。
问了院中的丫鬟,才知道秦执近来公务繁忙,不一定归来。
不过,秦执说是要回来一趟,具体时间却是不知。
因着丫鬟这句秦执说要回来,秦湘玉在锦苑中等了两个时辰。
她怕没见着秦执,怕丁香的情况恶化。
秦湘玉坐在碧观水榭中隔着荷花望向院门。
这个位置,正巧可以看到秦执是否回来。
以至于,那片靛青色衣炔刚落入院角时,她就站了起来。
“表哥。”
秦执闻声伫足,抬眸,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
他还未行动,她就迫不及待的朝他跑来。
秦执脸上的神色颇有些微妙,心中生出几分难以言喻来。
“表妹。”他淡声,冷漠又疏离。
秦湘玉有事相求,未被这冷漠的情绪击败,笑意甜甜:“前几日说与表哥的香囊做好了。”
她举着香囊递至他眼前。
针脚疏朗,做工粗糙,这般的手艺,连十岁的小孩都不如。
秦执冷冷的看向秦湘玉。
前不久陶氏可说,秦湘玉亲手所做松鹤延年图。
到他这儿,连个敷衍的玩意儿都不上心。
眼神越发冷厉。
秦湘玉自知手艺不好,不由红了脸:“我尽力了表哥。”
她垂着头,羞赧道:“送与太太那副,是丁香所做。并非我的功劳。至于表哥的香囊,不亲手做怎显诚心。”
她本来也想叫丁香做的,可万一以后被秦执发现了怎么办,丑是丑了点,好歹亲力亲为,他寻不着错处拿捏她。
“还希望表哥不要在太太那儿说漏了嘴。”
“嗯。”
秦执虽是应了声,可也不收下香囊。
“表哥,是嫌弃我的手艺吗?”秦湘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黯然伤神。
秦执一向知道自己这个便宜表妹好颜色,尤其此刻。
最是一低头的娇柔,胜过满园清荷摇曳的婀娜。
也不知将来会便宜了谁。
想到此处,秦执眸光不善。
秦湘玉也察觉出了秦执突然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