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少了三成。” 这时有族老问道:“那是亏了还是没亏?” 那族老同老族长一个辈分,张敬忙起身行礼禀道:“还是盈利的,过些时日,账本也会交到族里。” 张莅笑道:“这两年日子难过。城东的朱家阖族被抄,城西的展家也败落了。如今咱们张家能维持住往日的体面是祖上行善保佑,也有赖于诸位族老的提点,敬族弟也是付出了不少精力。” 此时有族人笑道:“敬族兄养了个好儿子,如今可是司户参军,管着州府赋税这一块,对族里自然是大有裨益的。” 这话若是一个不好传出去,到时候被有心人给扣个渎职、贪腐的罪名那可就不妥了,张敬脸色一变正要反驳。 坐在父亲下首的家垚忙起身,面色一正道:“吾在朝为官,自是要恪尽职守,不敢懈怠,当不得叔父如此说。” 张敬眼见儿子反应迅速,很是赞许的点点头。 张莅作为如今的话事人也正色道:“朱家前车之鉴,咱们还是要小心谨慎。” “很该如此!”老族长发话了,大家都要掂掂分量。 “若是年年族里的庶务都少三成利润,恐怕以后也难以维持。不知贤侄后面可有什么想法?” 发问的是七房的人,他们同本家大房本就有些嫌隙,这两年时局动乱,分到他们房头的银钱少了,对大房和张敬就有些不满,这就开始挑剔起来。 张敬心里明镜似得:“禀报七伯父,为了族里发展,前两日我同莅族兄商议,想要开拓海运!” “海运?那就是要出海了?听说出海风险大的很那!”在座的各位小声议论起来。 张敬道:“咱们张家以前靠着漕运将茶叶、丝绸、稻米运往北方售卖,又将北地的麦、菽、粟等运来南边,利润可观。如今北边战乱,商路一断,茶叶、丝绸这些个贵重物品销量少了一半。我听说海外之人喜爱茶叶,丝绸,此外海外的香料、宝石、珍珠等利润极高,这么一来往的获利自然就上去了。” “那米粮生意咱们不做了吗?” 家垚忙起身道:“米粮是民生大计,咱们族里不能放弃。若是被那些奸商掌握在手,可是动摇根基之事。” 张莅很是赞成:“咱们张家能百年不倒就是因为懂得‘礼、义、仁、智、信’。” 当初平叛方腊后,城中缺粮,若不是张家想办法平抑粮价,老百姓饭都要吃不上了,到时候城中肯定会更乱,到时候还是老百姓和商户们倒霉。 老族长最后拍了板,让张敬拿出可行的措施后,再在族中商议。 吃罢午膳后,众人各回各家。 家垚将在议事厅里的话翻给晏书听,晏书深有感触:“听玉儿说,北地人如今可是可怜的很!多年打仗,田地都荒了大半。她作为官眷有时候都吃不饱饭,可见粮食的珍贵。” “做了这几年的官,我怎会不知。别说是百姓了,就是行军打仗这一块不也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听了家垚的话,晏书心中一动,看来还是得多给梁玉置些田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