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打?”
陈煜刚要问,就被一旁的民警先问了。
丁易辰解释道,“因为这会儿他正扶着卫国回家,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一家人团聚的时刻,打电话过去不太合适。”
“嗯,也行,易辰你说得对,那你就稍后再打吧。”
在他的劝说下,陈煜同意了。
俩人继续坐在沙发上等着,两名民警仔细地在各个房间搜寻着蛛丝马迹。
……
与此同时。
京城,许卫国家中。
许卫国泪流满面,激动冲着母亲喊道:“妈,是我,我是您的儿子卫国!”
老太太双手紧紧地抓住许卫国的两只胳膊,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随后哽咽道:“真、真的是卫国,卫国,你还活着?”
“他们不是说你已经……”
后半句,关于“你已经被炸得血肉横飞”的话,许母没有说出来。
“他们找到的那具尸体不是我,我当时身受重伤昏迷了过去,后来被南城的朋友给救了。”
许卫国解释道。
并且拉过柳大海的手,感激地说道:“就是柳大海大叔和他的侄子丁易辰救了我。”
“儿子你……你死死里逃生?”
许母听了,顾不得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情,这种大恩岂是一句谢字能言表的,那得感恩戴德隆重感谢才成。
眼下老人只顾着确定,眼前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大活人。
“你是卫国?那……那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和家里联系啊?”
许母痛哭流涕,“你知道我和你爸是怎么过来的吗?”
许卫国也跟着大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和眼下的情形相对比,任何伤心事都算不得伤心。
“妈,我昏迷了很久,身体受了重伤,在南城养病,我也不敢轻易和您和爸联系,怕万一被我们的敌人知道后,我在南城就危险了。”
许卫国详细解释着自己如何劫后重生,却独独不敢描述自己具体的伤。
身上那么多处断骨接起,那种疼会令老太太昏厥过去。
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儿疼母更疼啊!
母亲年岁大了,他不敢冒这个险。
老太太但是听着儿子讲述和走私犯们火拼的情形,就已经心疼得泪流满面。
“儿啊,苦了你了!”
“这活儿咱不干了,太危险了……”
柳大海连忙伸出一只手搀扶住老人,“老大姐,您别难过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儿子回来了,该高兴才是。”
他害怕老人悲喜交加、惊喜过度,一时受不了出点什么岔子,便连忙提醒。
许母这才想到忽略了这位护送儿子回来的人。
她连忙问许卫国,“儿啊,这位是?”
“妈,我都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海叔,他的大名叫柳大海,就是他和他的侄子易辰救了我。
易辰您还记得吗?就是我大学最要好的那位同学,我的好兄弟,常常给咱家寄土特产的易辰。”
“易辰?记得记得。哎哟,没想到易辰是我儿的救命恩人呐?那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许母激动得又哭又笑。
“快、快,大兄弟,和卫国到沙发上坐下。”
老太太热情地招呼着。
柳大海连忙自我介绍:“老大姐,我是卫国在南城的朋友,大家都叫我海叔,您可以叫我大海。”
“大海兄弟,快请进来坐。”
老太太先走进去,热情地邀请道。
柳大海连忙推辞道:“老大姐,您千万别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