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池里,并且吩咐道:“一会儿吃好了就把菜洗一下。”
说完,他便提着油条、包子,径直走向餐桌,与保姆一同吃了起来。
这一天,对梁母而言,格外漫长。
她不时地瞥向墙上的挂钟,大多数时间则选择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以求片刻安宁。
但是。
令梁母所不知道的是。
她唯一的儿子梁刚,此时正在遥远的南方一座大山深处的地穴里,刚遭受过又一轮残酷的暴打。
梁刚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抓进来有多少天了。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脸,不,是整个头部,都肿胀得无比巨大。
仿佛要撑破皮肤一般。
耳朵传来阵阵剧痛,偶尔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他知道,那是血。
两只耳朵嗡嗡作响,他几乎快要听不见周围的一切声响。
眼睛也紧紧闭着,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睁开。
经过长时间的挣扎,终于,从眼皮的缝隙中挤进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他拼尽全力聚焦,透过那肿胀不堪的眼皮,模糊地看到了自己的周围站着四五个人。
他们的面容在他眼中一片模糊。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已经被他们打瞎了。
整个眼眶周围除了胀痛,还是胀痛;除了那一丝光亮,他完全无法看清任何事物。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自己是否已经瞎了?
又或者,只是眼睛太过肿胀?
浑身的剧痛在不断地提醒他,就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又遭受了一轮极致的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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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支即将熄灭的烛火,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在苦苦支撑。
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意识,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谁让你们下手这么重的?”
这时,一个严厉声音打破了沉寂。
那人的声音嗡嗡的,虽然听着模糊,但是梁刚还是听出了那是卓然的声音。
他虽听不清具体的言语,但那声音却是太熟悉不过了。
他的心,不禁一紧。
自己的生命今天就要走到尽头了吧?
卓然亲自出马,意味着这是来拿他的命来了。
“卓总,是飞哥交代说可以慢慢折磨,只要不把他打死就行。”
“所以,我们就……”
其中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声音中充满了畏惧。
“所以,你们就擅自做主把他打成这样?!”卓然的声音突然提高。
他怒视着说话的两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梁刚这个叛徒,从被抓住的那天起,就是他的猎物。
他的猎物必须由他亲自来决定生死,岂容他人来肆意殴打?
万一不经打,被他们给打死了。
那么自己的这股子怒火该如何宣泄?
几个马仔见卓然阴寒又骇人的目光,都害怕得后退两步。
“卓总,他背叛了您……”
其中一人还想辩解,却只见卓然的脸色更加阴沉。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瞬间落在他的脸上。
“混蛋!”卓然怒道。
那人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生疼的腮帮子,连连后退,生怕再挨第二下。
卓然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道:“他背叛的是我,这口气得由我来出,你们明白吗?”
“明白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齐声应道,心中充满了懊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