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纳闷儿的是,这个男人这么肯定裘海芬的优点,可是却不能接受她的肥胖?
这人也太矛盾了。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胡海奎,那就是:精神分裂。
“所以我家那栋别墅在海芬的名下,豪富大厦过户的事你都放心好了,我的事牵连不到你们。”
胡海奎相当自豪地说着。
“胡海奎,那你和裘大姐当初办离婚,是料到有这么一天吗?”
“算是吧,但实际上,我外面还有一个儿子,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是离婚给小儿子的妈腾地儿,和她领证了吗?”
丁易辰满脸鄙夷。
“不,和她我也没有领证。”
“为什么?”
“为了不连累他们。”
胡海奎说得轻飘飘的。
但是眼神却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丁易辰此刻也理解了他的种种行为。
为了不让裘海芬和土土母子俩在经济上受到他的牵连,他胡海奎跟裘海芬离婚了。
至于小儿子的妈,对于他胡海奎来说,也同样是他胡家的功臣。
他如果和她领证,也同样会牵连到她们母子。
既然都是要牵连到一对母子,那和胡海芬离婚不是就是多余吗?
这么一想,胡海奎不和其他女人领证的事,似乎就说通了。
“胡海奎,还是你高明啊!”丁易辰不由得叹道。
“高明什么呀?我可以和任何其他女人领证结婚,但绝不能和我儿子的妈领证,否则,终归是要连累一个孩子的妈,何必呢?”
丁易辰不由得摇摇头,“你们混道上的人,心思都这么缜密吗?”
“什么?”
“都这么阴险狡诈吗?”
他突然觉得,幸好自己没有和他们为伍。
否则,还真不是这些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的老狐狸的对手。
“阴险狡诈?丁易辰,要论阴险狡诈,你的父亲陈家森和你所敬慕的文道德,只会有过之无不及。”
“你说,咱们两个冤家死对头啊,今天能这么坐下来谈这么久,恐怕传出去都没人相信吧?”
胡海奎自嘲地笑了笑,“说了这么多,你就当我是放屁吧。”
丁易辰在心中冷哼一声,径直朝门口走去。
“丁易辰,好好干,你将来必定是有大作为的!”胡海奎在后面喊道。
他转过身。
目光直视着胡海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当初几次三番要杀我,其实也不光是因为我是你的竞争对手吧?”
“你太聪明了!”
胡海奎等于是默认了自己的行为。
“你早就知道我是陈家森的儿子,所以,你想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他的儿子?”
“是。”
“好,我知道了,你真该死!”
丁易辰一字一字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书房。
裘海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丁易辰脸色铁青地出来,连忙迎上去,“易辰,怎么了?你和他吵架了?”
“没有。”他摇了摇头。
“那……你们……”
“裘大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那……再见了。”
裘海芬的语气很沉重,听得出她心情很不好。
但是,丁易辰无暇顾及这些,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走到电梯口。
裘海芬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易辰,你等一等。”
她的声音不大,像是怕人听见似的的刻意压着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