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张小鹏的主治医师在吗?”
丁易辰站在护士站门口问道。
护士抬起头指着斜对面的一间办公室说,“在呢,刚进去。”
“好,多谢!”
丁易辰走过去,门是开着的,里面只有一位医生。
他站在门边敲了敲门板,“请问您是张小鹏的主治医师吗?”
“我是,你是……他的家属?”
“是,我是他哥,想来跟您了解一下张小鹏的具体情况。”
“好,请坐吧。”
丁易辰在医生的办公桌对面坐下。
“医生,张小鹏的记忆有恢复的希望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这种情况可不是药物能够决定的,我们只能治疗好他的伤,至于记忆力恢复还真没法给准确的日期。”
“我明白,我只是想知道能有多大的几率?”
“无论什么时间恢复都算?”
“是,我要知道他恢复的概率有没有,有多大?”
“这个我无法明确告诉你,只能说这种情况因人而异。”
丁易辰没有因为未得到准确答案而灰心。
他与医生交谈了近一个小时。
从中知道了因脑部受伤而失去记忆,确实有不少恢复记忆的例子。
医生给了他关于如何帮助记忆力恢复的一些建议。
这就大大增加了丁易辰的信心。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站在走廊的尽头朝窗外看去。
半个南城映入眼底。
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誓,终有一日,他一定要让胡海奎付出惨痛的代价!
连续几天。
张恒福都是匆匆送饭过来,关心几句儿子后又匆匆地走了。
就连他的妻子刘秀华都没有出现。
这让丁易辰产生了疑问。
张小鹏可是张恒福和刘秀华的独生儿子。
尤其刘秀华,曾经在丁易辰面前心疼地诉说儿子想独立,她就帮他在外面租住了一间屋子。
从那以后,儿子只在周末回家来住一天。
早知道儿子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她打死也不会让儿子在外面租房子住。
听得丁易辰内疚不已。
张小鹏要不是去他那儿,就不会挨打。
那天要是自己去开院门,小鹏也不会被打。
这些日子里他深深地自责,这一切完全是因自己而起。
可是张恒福夫妇俩却只字未曾责怪他。
就更让他内心惭愧不已。
“小鹏,我有点事想出去一会儿,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丁易辰轻声问道。
正坐在床上摆弄魔方的张小鹏抬起头。
他看了一眼丁易辰后,又继续玩转着刚学会的魔方。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会很快回来,你就坐在床上玩魔方,玩累了就躺下睡觉好不好?”
“好,我会饿怎么办?”
“我会在吃饭前回来。”
“那好吧。”
他的语气完全像个幼稚孩童,没有丁点儿成年人的神态。
这让丁易辰心中更加难过。
他倒好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转身就出了病房。
一路上。
他紧赶慢赶回到了恒福彩印公司。
一进工厂的大门,就被门卫叫住了。
“易辰,你这些天去哪儿出差了?”
“啊?”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门卫大爷又说:“老板不是说你去外地出差去了吗?”
“哦哦,对对,大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