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在收到瘟疫舰队出动情报的第一时间,便让所有人立即返回岗位,公司舰队按照之前的划分,以作战舰队排头、作业舰队居中、运输舰队末尾的阵型朝康达之巢前去。
“另外让斗士和野狼掉在运输舰队后面,守好公司的屁股。主力战一旦开启,胜负就要决出来了,新玛格欧斯和康达之巢因为行星公转轨道不同,现在分属星系两端,我们赶过去需要接近两天半时间,大伙提前动起来吧。”
“指挥,这些新船现在还没有舷号,您要不要给它们起名字?”李斌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近期从新玛格欧斯招募的欠了债的资深船长,他被安排去执掌流浪猫6号,因为没有在李斌手下当过差,他只能将李斌称呼为指挥,船长这种亲昵的称呼他是别想了。
这就好比你毕业后当了教师,回到高中母校执教,结果发现校长竟然是你当年的班主任,在一众同事都尊称校长的时候,只有你可以亲切地叫一声“老师”。这种师徒关系古今中外都有,并且在普通人婚育稀少的星际时代,是另一种可靠的全新人脉网。
寰宇联合多轮扩张后,下属之间除了地域外,终于也诞生出了这种区分身份的方式。
李斌一边分配任务,一边回答“没那个必要了,公司已经进入快车道,很快又有新船要来,许多老船也要卖出去。往后我只给我直接指挥的舰船命名,其他船由分舰队指挥命名即可。”
“Yes,mander!”几道没什么底气的声音回道。
“Yep,captain!”十几道声音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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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镇压舰队主力全数穿过雷场,此时雷场近四分之一已经被能量武器摧毁,曼哈顿丝毫没有为被大群搭载了大型武器的弹涂鱼改包围的星光海盗惋惜,反而十分庆幸自己派人送死的行为。
“雷场清理完毕,打完撤退也完全没有问题,夜壶们摧毁了不少弹涂鱼级,舰队要面对的火力威胁会轻松许多。”
他像是在分析局势,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如果杰夫里能看见战局,一定会扼腕叹息,这些弹涂鱼改个顶个的有问题,船体不过两千星币出头,但搭载的大型武器,无论是炼狱炮、高斯炮还是雷神炮,都是生产成本就要5、6000星币的昂贵玩意儿,这些弹涂鱼的装甲根本无力在能量柱和殉爆的冲击波中保护这些武器,每一次扫荡都是上万星币的损失。
而且它们还无法打捞,已经融毁成了一坨太空垃圾。
此时瘟疫舰队虽然全歼了星光海盗,但从经济损角度来看,双方的损失比来到了惊人的1.7:1,但康达并不在意,她清醒地知道,只要能活着,鏖战速子科技舰队带来的巨大声望,再加上穿山甲打捞公司,钱很快就可以收回。
“敌舰进入空间站最佳作战半径!”
舰桥里,空间站的指挥官请战,却被王达有镇压厉声呵斥:“只汇报情报即可,不要自作主张,行动听指挥,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纪律性,霸主出身的军官,无论是伊莎还是王达有,都一再强调纪律性。
天才的指挥官少之又少,睥睨白起鄙视项羽的韩信也只有一人,世界上九成九的战争,比的不是谁的计划更好,谁的操作更秀,而是谁更有纪律性,参谋部计划再天衣无缝,一线部队乱来都会葬送局势。
与其期待亿中无一的兵仙,为什么不保持纪律性,等待对手犯错呢?
瘟疫舰队调整方向,野猪公爵和金顶鹰文喜,率领响应号召的自由海盗舰队接过阵线,隔着老远,轰炸机、战斗机、截击机联队你来我往,王达有在指挥频道里几乎是用吼地颁布命令:
“全体指挥填充药剂,设置注射时间,每一个半小时注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