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高考结束后的大学志愿。”
说着,朝颜略显歉意地看着秦祁:“对不起,我一开始的志愿并不是宁泽大学。”
因为朝文君在宁泽大学,所以朝颜并不想继续过来受她的影响。
后来的事情不用朝颜诉说秦祁也都能猜到了,必然是因为朝文君的缘故,朝颜最终才会来到宁泽大学。
“在姐姐眼里我可能一直都是个小孩子,而她不能辜负爸妈的信任,因此我必须要成长为她眼中最满意的样子,任何会对这件事产生影响的意外都需要提前排除。漫画书、小提琴、高考志愿……或是你,以及文娱社的大家。
我已经听话了二十年,在大学的最后几年里,我决定要叛逆一次。不论是改了她原本帮我制定好的文学社,还是在社团招新时当众穿上婚纱,我一定要逆着她好好活一次,哪怕最后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也必须要这么做。”
一味的压制最后只会遭到沉重的反弹,朝颜从来就不喜欢什么习题、什么奥数班,她要的是自由,是不受任何人指手画脚的绝对自由。
朝颜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她不是十来岁时还一脸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她是个人,不是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她很懂事,但……终究也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秦祁伸手揽住朝颜的肩膀,她也任由自己的身体靠在秦祁怀里而无动于衷,仿佛这片无垠的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方小小的臂弯,可以让她尽情地宣泄自己的内心。
“学姐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坚定不移地支持你做出的任何选择。”
“你就不怕跟我一样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吗?”
“至少我们曾为之努力过了,不是吗?”
“对,起码我们为之努力过了。”
看着朝颜的状态恢复了一点,秦祁从口袋里摸出来一颗糖果塞到了她的手里。
“小的时候我妈妈告诉我,难过的滋味儿是苦的,这种时候只要吃一颗糖,用甜来盖过苦就不会再觉得难过了。学姐也可以试试,很灵的。”
攥着手心里的糖果,朝颜的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方,或许是飘到了十几年前那座记忆犹新的石桥底下。
小桥、流水、人家,一如往昔,一如现在。
朝颜的脸上终于是流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呢喃了一声:“你还是跟当初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呢。”
都说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可在朝颜看来,物是,人……同样也可以是。
剥出糖果塞进嘴里,一股甜滋滋的感觉弥漫在口中,很甜,令人回味无穷。
秦祁从来没有骗过她,吃了糖真的就不会再感觉到难过了,当初是,现在也是。
半晌后,朝颜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或许是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委屈一吐为快,又或许是了了一桩心愿,现在的她看上去似乎变得更为明媚。
“这些事情连你姐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随着朝颜跟秦祁一前一后走进海滩旅馆,只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二楼某间窗户内,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某人嘴角微扬,随即便缓缓地将窗帘给拉上了。
在海滩旅馆一楼的大厅里吃了顿晚饭后,朝颜跟秦祁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海滩旅馆的房间格局都是一样的,打开门门边摆放着衣柜跟一间独立卫生间,再就是一条一直延伸到窗户位置的过道。
在过道两旁摆放着两张床,而在窗户之下的则是一张桌子以及一张椅子。
不出朝颜所料,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眼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