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烟尘深处,一阵“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夹杂着疯狂的大笑声穿透而出,宛如野兽临死前的咆哮,又似深渊中不甘的怒吼。瓦里安紧闭双眼,凭借原力的微妙波动,他能清晰感知到那个兽人虽身受重伤,却未失其战斗意志,反而在血与痛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狂暴。对方的心跳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向死亡宣战,血液的流失非但没有削弱他的斗志,反而像是一种催化剂,让他陷入了某种病态的兴奋之中。
卡尔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有些无语。若非深知这些兽人曾饮下恶魔之血,他就要怀疑这些兽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兽人的这种行为模式,简直就像是在与死神的赌局中疯狂加注,每一次挥击、每一次咆哮,都是对生存极限的挑衅,也是对理智边界的践踏。他们似乎在享受这份痛楚,将伤痕视为荣耀的徽章,将疯狂作为战斗的号角,只要生命之火未熄,便无休止地追求着战斗的极致。
简单说就是越挨打就越兴奋,受伤越重就越疯狂!只要没死就疯狂的作死!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面对这种疯子,要么杀死对方,要么彻底杀死对方!(皮一下)
“你会怎么做呢?瓦里安!”卡尔看着场面上的战斗,心中嘀咕了一句。
烟尘逐渐消散,基尔罗格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显露无遗,他原本强健的躯体上赫然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绿色血液汩汩流出,宛如邪恶之泉。然而,这样的重伤非但没有减缓他的疯狂,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基尔罗格的笑声愈发癫狂,仿佛每一声都在宣告着对疼痛的蔑视与对战斗的渴望。
“可以,小子!你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作为奖赏,你的头颅将会是我最棒的战利品!”言罢,他挥舞着沉重的武器,不顾一切地向瓦里安猛扑过去,每一次挥击都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瓦里安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如同灵动的舞者,在基尔罗格的狂暴攻势中灵活穿梭,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既避开了致命的攻击,又不断消耗着对手的体力与耐心。
卡尔在一旁静静观察,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他似乎对瓦里安的战术心领神会。而基尔罗格,尽管依旧保持着那份近乎病态的狂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失血与体力的双重消耗开始在他身上显现,每一次攻击都显得愈发沉重,却始终无法触及目标。
“小子,你就只会逃避吗?给我像个战士一样战斗!”基尔罗格的怒吼回荡在战场上,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然而,瓦里安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他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了他这一边。
又经过几轮激烈的交锋与消耗,瓦里安巧妙地卖了一个破绽。他猛然间双手紧握剑柄,以一个精妙的假动作,自左侧猛然挥剑与基尔罗格的武器相撞,“当”的一声巨响,武器被相互的力量弹开。借由这一击的反作用力,瓦里安身形如电,瞬间利用闪现技能避开了基尔罗格紧随其后的凶猛攻势,并瞬间出现在其右侧。
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瓦里安突然激活了沙拉·埃雷,这把蕴含着神秘力量的蓝色巨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斩向措手不及的基尔罗格。正值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微妙瞬间,基尔罗格根本无法及时抽回武器防御,只能凭借本能向后急退,却仍难逃厄运。
只听“嗡”的一声轻响,基尔罗格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伴随着一股焦糊气息弥漫开来,他的双手竟在沙拉·埃雷的锋芒之下被干净利落地切断,切面平滑异常,仿佛被高温瞬间灼烧过一般,留下了一道令人心悸的伤痕。那一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然而,仅仅是片刻之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呃......”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