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几件衣服,沈临洲把票给他订好,送到机场,一路上南玉都安安静静。
沈临洲也不说话,几乎没有交流。
到了机场。
按理说沈临洲送到入口就该停了。
南玉看他拖着自己行李往检查口的传送带放,脑袋微微倾斜,看到他从口袋掏出身份证,不解过去,“你在干嘛?”
“验身份。”
快过小年了,打工潮返乡,有不少人都在后面排队,南玉没办法问清楚,沈临洲进去,他也得跟着刷身份证。
进来后才发现,沈临洲买了同班次机票。
南玉:“你不会要跟我回家吧?”
沈临洲笑,“送你。”
南玉:“送我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沈临洲:“把你送到家我才放心。”
南玉:“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懂可以问空姐。”
沈临洲:“现在退票,最低扣20%手续费,最高扣70%。”
南玉:“啊,你订回来的票了吗?”
沈临洲:“没有。”
南玉妥协了,他都让自己住,没道理自己把他往外赶,就是不知道原主家有没有地方让沈临洲睡:“那你去我家住几天?还是订酒店?”
“去你家行吗?”墨眸中隐隐透露着期待。
灯芯点头,“先回去看下吧,可能没有你睡的地方。”
沈临洲也没订什么头等舱。
两人就在经济舱坐着,看看窗外云景,南玉有点晕高空了,一路都是戴着眼罩。
落地。
沈临洲不知道他家住哪,跟着南玉好一通拐。
最后坐上了乡村大巴。
挤满了人,车子里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闻多了让人头晕,沈临洲从不觉得自己晕车,坐上来好像都有点高估了自己,一路晕晕晃晃,靠着南玉才舒服点。
灯芯寻着记忆里的路,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坐过了站,大巴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乡间小道,南玉跟司机喊:
“师傅,下车!”
司机找个位置在路边停。
灯芯晃了晃沈临洲,他好像快不行了,“到家了,走吧。”
沈临洲下去,呼吸到新鲜空气,下一秒就跑草丛里吐了,南玉把行李从下面拽出来,跟司机师傅的助手道了谢,拉开拉杆箱,跑沈临洲身边拍背。
“还好吗?”
取下背包,从里面拿了一瓶没开封的水,拧开递给沈临洲。
沈临洲漱了口才稍微好些。
南玉帮他擦嘴,忧心忡忡的道:
“你晕大巴啊,那后面要回家怎么办?这边好像打不到车,只有大巴。”
说话期间,见沈临洲因难受额发凌乱,下意识伸手帮他整理,视线一瞟,对上那微红的眼睛,南玉愣,心脏瞬间狂跳。
他感觉自己还是不适合钓鱼。
想抄网了。
冬天寒风一吹,打了个寒颤,人也清醒多了,握紧拉杆,躲开对方深情泛红的眸子,轻咳:
“走吧。”
里面是一条小道,没有车,只能靠走路,沈临洲不记得绕了多少个道了,是个岔路口就要拐一下,走的天都黑了。
最后两人靠着手机手电筒,摸黑到达。
走了一路,沈临洲猜到南玉家境可能很差,但眼前的土房子……还是高估了,面积也不大。
南玉进门喊:“爸妈。”
南母出来,半年不见儿子,鼻尖一酸,抱住南玉又哭又笑,情绪外放的厉害,甚至都没注意到站一旁的沈临洲。
南玉:“妈,我朋友来住两天,有房间吗?”
南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