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
呃……
“你怎么了?”
灯芯突然出声,把侧君吓咳,染着浓重的鼻音爬起来跪下,道:“回,回避下,奴没事。”
“那为什么哭?”
大晚上莫名其妙哭,影响皇帝睡觉,拖出去斩了都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奴,奴,奴……”
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不说朕治你罪。”
侧君害怕陛下真治他罪,哽咽着说出原因:“陛下不肯要奴,不知是否是奴做错了事,惹得陛下不高兴。”
原来因为这个。
安心躺回去,胳膊枕在脑袋上,道:“没事,朕不让他们乱说就是了,宋侍君近日也只是单纯陪朕睡觉,长生殿舌头紧,你且放心好了。”
侧君一愣,宋侍君也是如此?
“躺下吧。”
南玉见他还在那坐着,拍了拍被褥,帘帐内看得不是很清晰,只能看个轮廓,侧君小心躺下后,两人都不说话了。
侧君还是有点紧张,害怕明天自己名声尽失。
他不像林侍君,在前朝有官职傍身,他只能在宫中依靠陛下,渐渐南玉睡熟了。
又开始乱动。
腿隔着被子压在侧君腿上。
却没像跟宋映一样,整个人还钻他怀里,单纯侧睡,拿侧君当垫脚的了。
把侧君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一直也没敢睡,生怕自己在睡梦中换了姿势,让陛下睡的不舒服。
硬生生熬到四点,小太监喊陛下起床。
宋映不在,南玉还真就不赖床了,一喊就醒,侧君顾不得压麻的身体,赶紧下去伺候陛下穿鞋,灯芯见他一脸疲色,黑眼圈格外的重,应该是昨晚没睡好吧?
说:“你回宫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侧君实在熬不住了,陛下开口放人,他也就回了。
一觉刚睡完,宋映那边就接到信,说昨晚陛下临幸了侧君,字只看一半,纸都给他攥碎了,眼眸深处那抹疯狂几近扭曲,人气急的时候大概真会冷笑。
刚到幽州,暂时是不可能回去了。
宋映只能把事一笔笔记着。
侧君回去,宫里奴才一个劲的向他道喜,侧君尴尬,同样心惊胆战,生怕传出陛下昨晚没碰自己。
那可真要沦为后宫笑柄了。
南玉赏了侧君些好东西,不少男宠过来取经,顺便道喜。
侧君只能尴尬应付。
宋映不在,南玉天天上朝,跟大臣商量国事,学习治国之策,批奏折,吃饭,喝茶,睡觉,妃子是一个也没宠幸过。
南玉不敢只拿侧君当床友,怕他们误会。
也怕侧君误会。
更怕宋映回来,后面会让宋映一直做床友,侧君心里有落差,于是他一天换一个,再轮着来,大家都平衡了。
皇帝房间虽小,但床大,南玉不想让侍君近身,中间甚至还能再睡两个人。
基本不会有过分举动,连手都不牵,最过分的举动大概就是睡着会无意识把腿搭他们身上,
早上侍君都自觉离开,他不留他们吃午饭。
有人也邀请,南玉都用忙推脱了。
倒是后宫嫔妃邀请他会去,而且每月一号,十五,会去皇后宫中用中晚膳,觉就不在那睡了。
一次两次太后不说,第三次。
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太后不得不亲自跑一趟。
因为她叫人请皇帝,南玉都用各种理由推了,上次就没经验,过去好一顿耳提面命,给他弄的都应激了,那几晚做梦都是太后的脸。